抱起她软绵绵的腰肢。
曲筝瞬间双脚腾空,半抱着落入他的怀抱,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肌上。
她目中一惧,正要挣扎,却见他一转身,只是轻轻将她放到车辕上。
曲筝惊魂未定的视线刚好与他齐平。
她理理被他弄皱的衣裙,恼道,“公爷难道还有话要说?”
“有。”谢衍回答的干脆利落,嗓音带着一丝戏谑,“是与我有关的东西你都不要,还是说曲大小姐自小炊金馔玉,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谢衍一直不明白眼前这姑娘,彩礼她不要,三房私库的钥匙不要,镇国公夫人的头衔也不要,如果这些都拒绝,他真不知道嫁进镇国公府,她到底图什么。
他不是感受不到妻子成亲后的疏离,起先他并不在意她态度的转变,被连番拒绝后,却很想知道,这种变化由何而来。
这番意味不明的话,曲筝听的没头没尾,“我不明白公爷的意思。”
不知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谢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过是为父母送行,也值得你用诰命去换?是你回家太重要,还是国公夫人的称呼太不值钱?”
曲筝懵怔,也就是说她不要这镇国夫人的头衔,谢衍非但不感激她,还怨她了?
可是怨她什么呢?
曲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在皇帝面前落好了。
今日她说想回家探望父母,顺安帝可没少夸她,犹记得她进府的第二天,谢衍就警告她不许借镇国公府的名头攀宫里的高枝。
谢衍是不是以为她这招是以退为进,讨好皇帝。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会引起他的误会。
缓缓吁了一口气。
“公爷误会了。”没有预想中的气急败坏,她声音平静的有点让人怜惜,“公夫人既是朝廷的诰命,也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与皇帝直接赐封相比,得到家族的承认更重要,我刚进府,还不能服人,现在就接受陛下的封赏,不合适。”
后面这句,几乎是把那日谢衍当着沈老夫人拒绝她主持中馈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谢衍语塞。
半晌,他伸出小臂,想扶她上车,却见曲筝已经独自扶着车厢站了起来,而后毫不留恋的进了车厢。
马车麟麟驶走,他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
曲筝意外回府,父母惊喜不已。
曲老爷以为她赶不回来,已经推延了行程,总要和女儿见一面再走。
曲筝问拖延了几日,顺利的话没准能和父母一起回江南。
曲老爷说推延了半月,那就是二十天之后,曲筝大致盘算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关键还要看吴常探查陆秋云的情况。
和家人用了晚膳,又和母亲说了一夜的私房话,第二日,曲筝来到父亲的茶室。
曲老爷给她开了一坛子木樨青梅酒。
曲筝端起来饮了一口,感叹,“还是在自家好。”
曲老爷睇了她一眼,想到回门那日谢衍阻止她喝酒的画面,眯着眼睛道,“还是得有个人管你。”
曲筝一愣,父亲怎么向着谢衍说话?他当初可是最反对这场婚姻。
没在这上面纠结太多,她直奔今日的目的,“女儿想请父亲把曲家在京城的置业全出手。”
曲老爷不解,“为何?”
曲筝从经商环境讲到政治策略,列举了一箩筐在京做生意的弊端,可惜都被曲老爷一句话击溃,“曲家在京置业不为挣钱,就是方面你的生活。”
曲家在京城最繁华的春熙街有数家店面,比如绣坊、成衣店、金饰店等都是卖女子用品,而其他的诸如马场、庄子、温泉则是方便曲筝闲暇放松,另有一条水路航线,每日把江南的时鲜运到她的厨房。
曲老爷在这上面花钱,不计成本。
商人虽然逐利,可他就这一个女儿,挣下的金山银山,不给她花给谁花。
曲筝见无法说服父亲,心一横,索性决定跟他摊牌,父亲一生大起大落,应该不会被吓到。
“我要同谢衍和离,与你和阿娘一起回江南。”
曲老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比谁都清楚曲筝嫁给谢衍的决心,心里一直认为,就算有一天谢衍抛弃她,她也不会离开镇国公府。
可她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
真要开玩笑,她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见父亲疑惑,曲筝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相信她的决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曲老爷知道这个女儿虽然自小娇生惯养,但除了重感情,大事上从来不糊涂,尤其是嫁人后,清醒的像换了一个。
她不再沉陷在感情里,是好事,几乎没怎么犹豫,曲老爷就应下,“曲家这边的生意我来处理,只是如何同谢衍说,就得靠你了。”
曲筝点头,“这个父亲不必担心。”
要谢衍同意和离,是这里面最简单的事了。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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