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卧室,一步一步来到客厅。
“三爷,问清楚了,那女人是咱们对头的一个马仔的女朋友,就是想攀高枝,您看是不是······”周全站在客厅里,见周憬琛过来坐下,便把自己手中的茶杯双手奉给他。
收回手,周全用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手势,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语,终结在这个动作中。
周憬琛低着头,吹去茶杯里的热气,浅抿一口茶水后,才淡淡道:“过两天不是约了人出海钓鱼?给我准备好鱼饵。”
“三爷不嫌鱼饵腥气?怕脏了您的手。”周全站在一边,低声提醒。
“就是要腥气,鱼才愿意咬钩,就算钓不上来鱼,吓吓海里的鱼也好,免得成天就只会搅点无聊的波浪出来。”周憬琛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淡淡抬眸看向站在旁边的周全,“你泡茶的手艺,退步了点。”
“是我没做好,过两天三爷您去钓鱼,我给您泡今年的新茶,必然不会让您再失望。”周全低下头,毕恭毕敬回答。
周憬琛再次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茶,只是将茶杯连同着茶水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次泡得不好喝,茶杯也不想要了,过两天泡一壶好茶,我喝得满意了,给你换一套新茶具。”
“是,谢谢三爷。”周全回答着,看见周憬琛起身,又迈步相送,“三爷,那今晚我就先回去了。”
周憬琛没有回答,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只是背对着周全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开。
道上人都知道,在周憬琛这里没有道理可言,他的喜怒,就是最大的道理。
。
周浅情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第二天中午。
她神色蔫蔫从床上爬起来,洗漱过后下了楼,才发现爸爸没有在家里。
“小姐,您看要不要吃点东西?三爷出门前嘱咐过,您要是醒来了,得叫您吃点清淡的。”
一下楼,迎接周浅情的就只有保姆刘姨的关心。
“喝点白粥就是了,胃不舒服,不想吃东西。”周浅情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步子拖沓着走到餐桌旁坐下。
又觉得还是累,索性上半身都趴在了餐桌上。
刘姨也算是看着周浅情长大的,见她这模样也是难免心疼,“小姐,昨天出去一天累坏了吧?我给您熬一锅皮蛋瘦肉粥好不好?虽说要清淡点,但怎么也得吃点荤的进去。”
“都行。”周浅情脑袋埋在手臂里,瓮声瓮气回答。
她其实也不是特别累,只是睡醒没有看到爸爸,她有点不开心。
爸爸是在躲她吗?
周浅情幽幽叹了口气,只能期盼爸爸今天真的是很忙,而不是在躲她。
只是事不遂人愿,发生了那晚的事之后,周浅情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到爸爸。
好像爸爸真的在躲她。
打电话过去,爸爸倒是也会接,但说不了几句话,爸爸就说他忙,不等她说完话,匆匆就挂了。
周浅情郁闷得要命。
早知道爸爸会这么躲她,她还不如一开始就温水煮青蛙。
这下好了,到嘴的爸爸飞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十七岁的周浅情的暑假结束了。
其实周浅情这样的家庭,去不去学校读书都无所谓,想要保证文化素养不掉线,请个家教就好了。
但是周憬琛想着让女儿多和同龄人接触,还是送她进了市里的一所私立高中。
原本见不到爸爸就足够周浅情郁闷了,突然发现自己要重新复习一遍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活,周浅情就更加开心不起来了。
关键是,她开学的那天,爸爸都没有送她去学校。
周浅情越想越气,终于有一天,在她放学的时候,她在家里堵到了回来给爸爸拿衣服的周全。
“小姐,您别问了。”周全满脸无奈地看着周浅情,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到底是怎么被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堵在墙角的。
周浅情呲了呲牙,“阿全哥哥,你老老实实跟我说,爸爸在哪里?不然今天咬死你。”
周全:······
“小姐,你咬吧,咬完记得放我走。”周全眼一闭心一横,把自己的手臂递出去了。
一边是自己暗恋的女孩,一边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干爹,周全做不出选择,只能牺牲自己。
周浅情:······
“呸,又臭又硬,谁要咬你!”周浅情磨了磨牙,抓着周全的裤腰带就往他裤子口袋里摸,“手机呢?手机拿出来,让我给爸爸打电话!”
“小姐你别乱摸!”周全被她摸得浑身汗毛立起,生怕她一个失手摸到奇怪的东西,转头又向旁边看戏的保镖吼道:“愣着干什么!把小姐拉开啊!”
保镖们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原地装小聋瞎。
天杀的,他周全不敢动小姐,他们就敢吗?
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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