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肩头的伤口正汩汩淌着暗血。
稍动弹就是钻心的痛。
你借助蜷缩的姿势用手心摁住肩头的伤口,无声张大的口部配合着凌乱的呼吸与弥漫的血腥气互相萦绕,在夜色中神秘诡谲的灌木丛相得益彰。
而你的面前就站着那个男孩。
诱你下马袭击你后。
他便用你骑的马将你慢慢拖行至这处远离大部队的树丛间,并快速将马匹杀死。
静谧的夜里,瘦弱少年黑沉的双目已然充斥嗜血的残意,手中握的把染血的狼牙小刀随着走动往下滴落着粘稠的鲜血。
“是你,都是因为你”
赛布颤着脚步,双目死死圆睁着却又不停地流下晶莹的泪珠,十分割裂的混合神情在他脸上不停转换显现。
“所以你得死”
赛布用脚踩住你的咽喉将你固定住,你挣扎着,但奈何肩头毕竟已被深深刺入一刀,疼痛与窒息感限制了你许多动作。
手边是许多锯齿边缘的蕨类植物,挣扎间碰到还会有剧烈的针刺感,这却让你从混沌中稍微找回一点大脑的清醒。
“你必须死!”
如同壁画上的勇士即将杀死濒死的猎物一般,赛布在月影下高高举起刀,朦胧的光纱照出他双臂上狰狞的肌肉与眼底蓬勃的恨意。
刀落下的瞬间!
你忍痛快速往后腾起并快速用手猛地抓住旁边的蕨类长叶,不顾上面割手的叶锋用力扯动,想躲开赛布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
噗呲!
原本瞄准心脏部位的刀尖还是整个没入了你左边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使得你不受控制地发出痛苦的尖利惨叫!
你忙曲起右腿用力踢中赛布胸口,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他踢飞出去老远!
“哈”
你嘴唇毫无血色地翕动。
额头与脖颈上因为疼痛也浮起大粒大粒的汗水,如瀑布般快速濡湿前襟。手心部分被割出的道道血痕也麻麻的。
“陛下许久不见你我适时被发现,你也会死”
你一边用力吞咽着唾沫,一边咬牙扯下裙边的布条将其紧紧捆在肩头,用牙齿咬住打了个结。汗水濡湿额头的发丝贴在皮肤与后颈,难受得很。
而赛布躺在地上。
似乎还沉浸在疼痛的余韵中捂着心口。
“我不怕死!”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若不是你,我父亲母亲都不会死!是你冤枉他们,是你导致他们被斩杀!”
“我根本不知道你父母是谁!”
你看赛布短时间不会过来,便颤抖着单手握住大腿上的刀柄,咬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深呼吸了几下后下定决心。
猛地将其从大腿上拔出来!
巨浪般的疼痛瞬间仿佛一把铁锤将你重重钉在地上,同时又研磨般把全身的骨头碾压成粉尘碎片,双耳在此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剧烈的耳鸣与眼睛的胀痛轮番袭来。
大脑也因为疼痛空白一片。
你忍住想干呕的冲动用剩余的布条缠绕在大腿的伤口处,手心被蕨类植物划出的血痕你已经不打算再管,准备慢慢扶着大树站起来。
那边的赛布也已经站起来。
他嘴角淌着鲜血。
眼底却还是深沉的恨意。
“你是王后陛下,怎么会记得因你而死的人的名字”
“有本事复仇难道就没本事把自己父母的名字说出来吗?!”你一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面大声冲着朝你靠近的赛布吼道。
赛布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他不可置信地停住脚步,同时双眼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流淌:“你凭什么这么说!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父母曾是大祭司的副祭祀官,他们都是下埃及受人尊敬的人,他们都是好人,我们家原本很幸福的!”
“如果不是你他们根本不会被斩杀!”
你深呼吸着。
“兵败如山倒,这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怪只能怪你父母跟错了人,既然是祭祀官也就是参与了那些非人的祭祀中,谈何无辜!”
“至于你,口口声声说为父母报仇,那为什么当初不站出来,却苟且偷生至今?!”
你想激怒赛布,企图用对方愣神的时间休息。
“我才不是逃兵!”
赛布成功被激怒。
“我是被父亲送去希拉孔波利斯念书,那天我本来正准备回家的!谁知道却传来大祭司家所有人都被法老下令株连斩杀的消息”
“都是因为你!”
赛布忽然不受控制地冲过来。
你也反应迅速地弯身抓起一把泥沙朝其双目扔去,开玩笑,你好歹作为成年人活了这么多年,莫非还玩不过赛布这个小孩?
更别说从前小时候在唐人街被那些本地青少年欺负的时候,什么样子的手段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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