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手腕宽的水柱从鹰口中徐徐吐出,砰砰不停地打在池面。
“殿下这是带了哪里的女人回来……”
侍女看见你身上的鲜血与尘土正随着水波弥漫,遂诧异地开口道。
“菲拉!你想被剪了舌头么!”
旁边的侍女连忙制止她。
“伽卡尔殿下这么多年不近女色,今天突然就带了她回来,要是日后得势成了什么偏妃妾室……”
被唤作菲拉的侍女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刻低头缄口,不敢再言,并小心翼翼将沐浴油脂堆在你头顶,讨好似地轻轻搓洗起来。
奶香的牛乳皂擦拭着手臂,舒服又放松,加之温热的水流也同按摩般冲击你紧张许久的肌肉,雾气氤氲,你很快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浴室中诡异地安静着。
扑通扑通的水声依旧不停,然而却一点其他的声音都没有。
……
再次醒来。
已经是朦胧的月色下。
你被人穿好裹着白纱的亚麻长裙,放躺在黄金长榻上。全身既干净又清爽,还有股淡淡的香薰气息萦绕四周。
脑海中认定的可怕梦境再一次变成现实。你惊诧地环顾四周,镶金的墙壁,层层迭迭垂落的乳白纱帘,角落堆着的高贵香料与黄金灯盏……
你惊坐起来。
止不住地喘气。
仍湿润着的长发顺势甩在后背,凉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你略显孤独地坐在黄金榻上,影子被烛火拉得长长的,周围垂地的白纱半卷着月色的妩媚轻轻拂过小腿。
刚刚才从死亡中逃生的恐惧后就是无尽的烦闷之情。
蜡烛晃动的火被你吹灭。
周遭陷入暗蓝月色的静谧中。在这样黑幕遮掩的情况下,你方能放下内心的戒备,双手掩面,为今天的遭遇以及惊险的逃亡无声地抽泣。
这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人人都穿着奇怪的服饰,为什么做着仿佛只有古代壁画上才会有的祭祀与杀戮?还有,这个将你收留的青年,他又是谁,他……
你长长地叹息一声。
心里头如同麻团般乱糟糟的,怎么理也理不清……低眉看着自己肩头的湿发,你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梳,学今天上午安的样子,仔细地沾上花油,慢慢地自耳边梳理起湿漉漉的发尾……
怎么,才能回家呢?
你愁眉难展。
“神庙中发生的事,我可是好奇得很……”
身后突兀地传来青年的声音。
你惊吓地转头。
青年也正好单手撩开纱帘,火红的头发如焰般燃在他脸颊旁边,借着朦朦胧胧的月色,你不设防地撞进了那双黄金瞳孔中。
“倒真不像奴隶。”
青年打量你的装扮,顺带舔了舔上齿,嗤笑着大步走过来,眼底闪动着莫名炽热的情绪。
你略有些害怕地想后退。
他却早一步扯住你的手腕,巨大的力道让你重心不稳地往旁边斜着跌在床榻上。
你吃痛地皱起眉头。
青年低笑。
压迫性地俯身,结实的小臂撑在你的耳边,
“名字?”
你扭头不言。
“啊,对,”青年眯起眼睛,尖利的虎牙咬住一边的下唇,似乎在思索,“你不能再做回奴隶,所以以前的名字也必须丢掉……”
他嘴角上扬。
“我想,我知道你该叫什么名字。”
略有薄茧的手指轻轻磨挲你的唇角,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边,你在这种情景下吓得一动不敢动。
青年灼灼的黄金瞳睥睨着身下的你。
“赛缇柏哈尔。”
他嗤笑。
“只属于我的,独特的赛缇柏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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