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碗碟落了一地砸成碎片,桑遥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用手护住脸,手背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
门外听见响动的松子吓得浑身一颤,悄悄往里探了探头却被高随云脸上震怒的表情吓的缩回了脑袋,心里暗自生气怎么桑遥今日屡次触怒世子。
见桑遥洁白的手背上流出鲜血,高随云目光怔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眸,“母亲让你来伺候我,是叫你给我吃冷饭菜的吗?”
桑遥握着流血的手背,眼前浮起雾气,声音轻颤着道:“是我的错,请世子原谅。”
高随云语气高高在上,“你既是来伺候我的,就该做好分内之事,若再有下次便滚出王府。”
桑遥低着头,眼泪落在衣裙上,声音低低道:“是。”
右手背上的鲜血还在往外流,高随云似没看见一般,抬了抬下巴,“去做碗面条来,本世子爱吃现做的。”
桑遥道:“是。”赶紧起身出了房间。
和面、揉面,这是做面条所需要的步骤,桑遥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开始下厨。
“嘶!”面团放在案板上双手揉搓手背的伤口被拉扯产生痛感,桑遥额头沁出冷汗,咬牙忍着。
夏儿等人站在厨房外见桑遥这样,说道:“我来做吧,你赶紧去处理伤口。”
桑遥苍白着脸露出一个微笑,抬了抬手道:“没事,我处理了,用棉花贴在上面,不要紧。”
夏儿见她这样叹了一声,扭头看了眼正屋,低声道:“你今日怎么搞的,怎么屡次触怒世子?”
桑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会惹世子生气。”
夏儿没再说话,前几天见世子变得平和了很多,原以为桑遥是不一样的那个人,没想到如今也变成这样。
两刻钟后,桑遥将拉扯好的面条放进锅中煮好捞进碗中,摆上两个荷包蛋又将烫好的青菜放在上面,端着托盘往正房走去。
刚走近,便见到松子从里面出来将门关上,桑遥连忙道:“面做好了。”
松子看着她说道:“世子正在沐浴,你在这等一会吧。”
桑遥点点头,端着托盘站在外面等候,又过了一刻钟,碗里的面条已经变冷,面条拼命吸收着汤汁已经被泡发结到一起去了,桑遥有些焦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松子提着水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桑遥还站在门外,松子愣了一下,说道:“世子已经歇下了,这面你自己吃了吧。”
桑遥脸上顿时浮起委屈之色,双手紧紧捏着托盘,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下人用饭都要等主子吃完以后能吃,桑遥因为伺候高随云已经错过了和大家一起用饭的时间,加上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早就饿过头了,看着糊成一团的面条,哪还有胃口吃的下去,走到厨房的泔水桶边,将面条倒了进去。
房间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桑遥坐在烛火旁,将手上绑着的布条解开。
棉花被染红,鲜血也已经被止住,桑遥抬起手将棉花撕下,“啊!”轻声痛叫,鲜血凝结了棉花粘连在伤口上,一撕便将凝结的血痂给撕开了,鲜血伴随着剧痛又流了出来。
忍着疼将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桑遥背上浮起了一层细汗,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早晨,桑遥蹲在地上为高随云穿鞋子,突然碰了碰他的腿说道:“昨日大夫说世子的腿要经常按摩以防肉萎,我给世子做做按摩吧。”
高随云面色一变,随即重重将桑遥推倒在地上,面色难看道:“谁让你乱碰本世子?”
高随云最大的忌讳便是他的双腿,因无法将双腿展示在别人面前,因而虽知道大夫说要经常按摩对双腿有好处,高随云也从未同意让人近身,就连伺候了多年的松子也不行。
桑遥面露伤心之色,大声道:“这样下去你会变成残废的,你为什么不听大夫的话?”
这几天她伺候着高随云就没有一处能让他满意,茶水冷了烫了,饭菜不好吃,喊她的时候她不在,等等,只要有一处不满意便会冲她冷嘲热讽一番。
“残废”这个词一出,高随云的双手瞬间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他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眼神冰冷阴郁,“你刚刚说什么?我会变成残废?”
桑遥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冒起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看着高随云咬了咬唇低头道:“我说错了。”
高随云探身,伸手捏住桑遥的下巴,眼神阴冷地可怕,“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是一个残废了?”
“我没有。”桑遥吓得小脸发白,下巴被捏的很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高随缘声音冰冷,“我成了残废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吗?”
桑遥痛的双眼浮起雾气,嗓音轻颤道:“我没有,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高随云僵硬地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少痴心妄想,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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