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被冻住了似的放慢了速度。
这短短的十来秒下落,却好像被拉长成了足有几个钟头;当林三酒终于“咚”地一声落在一楼地板上时,她才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迅猛狂跳起来,仿佛大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刚才是有多么惊心动魄。
一楼没有安装机枪,也朝出了楼上机枪的射击范围;她脚一落地,所有的枪火声顿时销声匿迹了。
警报声停了,监狱楼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三酒粗重地喘息着,张目四望了一圈,这才意识到这一次没有囚犯出来。
一楼没有牢房,只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一头是一扇铁门,另一头稀稀拉拉地摆着几张桌椅。大厅四周,是一圈由楼上投下来的阴影,只有中央是一片被灯光直射的空地;林三酒贴着墙,谨慎地在阴影中走了几步,只听忽然“咔哒”一声——似乎是门锁被打开了。
明显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地从门后走了进来。
“逃犯在一楼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对同伴说道:“注意一点。”
……好像是狱警,林三酒瞥了一眼在她腰间吊着、正沉默着的j7。
“我知道,”一个女人有点儿不耐烦地回应说,“相信我,我可比你还着急要完成这一局游戏——我还以为我肯定没找错地方呢。”
林三酒一愣——她此时躲在一根柱子后,那两个玩家扮演的狱警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行迹;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她悄悄张望了一眼。
没错,外面两个狱警之一,正是波西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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