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妖魔,何谓妖魔?
人乃万物之灵,生而便有灵智,非人之属,却能得取灵智者,其中有形有质者为妖,无定无相者为魔。
一只花妖和牛妖之间的区别,或许比牛妖和人类间的区别还要大,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无论前身是花草树木、鸟兽鱼虫,只要非人,便皆为妖,这才重要。
与妖同样,魔也是个相对人而言的概念,只是这概念更加宽泛,更加难以捉摸。佛家有五十阴魔说法,道家亦有十大魔类的记载,练功练岔了叫走火入魔,修心不成叫外魔扰心,连脑子发烧干了不该干的事都叫着了魔。一切不够光彩的、影响了人类万物之灵形象的,都可归因于魔。
而诸魔之中,最可怕的便是域外天魔,他出离三界,不存天地,而是来自天外的恶意邪瘴。能扰乱修行、障碍佛道,引人堕落,沦为他的无数眷属之一,甚至常说他是引发走火入魔或产生心魔的根源。菩提树下,便有来自欲界第六天的天魔以“波旬”为出世名,妨碍释迦成道。
如今,天书境界自成一界,天书之外,又被六道轮回大阵所形成的天地笼罩,而化身天道的帝凌天,对天书境界内的生灵而言便是天外之天,是另一个世界恶意的化身,那便是——域外天魔!
一切似早在注定,书内书外,互有联系,血万戮献祭佛心舍利,破除两个世界的界限,却让帝凌天得以降临书中,顺理成章的扮演了这场八部之争的第九个角色——域外天魔,为这末世谱写最绝望的终曲。
只是其中缘由曲折复杂,非但其他人料不到,亦是出乎帝凌天意外,使帝凌天一时诧异,环视周遭之后,确信他已进入书中,才根据他所见倒推出了个中缘由。
“天书世界?原来如此,哈,尔等既诚心唤我降临,吾便允尔等所求,灭此浊世!”
帝凌天轻嘲一声,身形降临,足点尘埃瞬间,滔天无匹的灭世气息如有实质的倾压蔓延,早已千疮百孔的蛇窟难承雄力压迫,此时“噼啪噼啪”的裂开蛛网般的碎痕。
“帝凌天……他怎么会出现?”最强之敌意外降临,带来毁灭性的绝望,应飞扬三人眼界受困书中,不知晓外界的信息,无法串联前后缘由。纵使心志坚定如应飞扬,此时也只余震惊、不解与慌乱!
绝世高手的压迫之力迎面而来,应飞扬只觉肺腔咽喉都被一双无形大手扼住,难以喘息、勉力才能站稳身形,可已是神驰意荡、心乱如麻。
“怎会如此?难道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不……不对,天书未开启前,谁也不知天书之争会如何展开,他不可能提前做下布局?”
不是布局,那是巧合?还是天意?又或者说是——”
“因果?”
蛇窟之外,众生的悲呼、惨叫、哀嚎……声声泣血,凄厉入耳,依稀中,应飞扬好像又听闻到了夜叉王身亡前怨毒的诅咒:“你恶根已种、必得恶果、你所做的一切,都必将报应在你身上!”
应飞扬汗如雨下,心沉渊底,之前所作所为一一在脑中浮现。
是他与许听弦联手布计,将佛心舍利送到蛇窟之内。是他设计各族自相残杀,使此界众生无法阻止天魔的召唤。是他视书中生灵如草芥,动了让天魔降世终结天书之争的念头……
如今域外天魔真的降世,却像是冥冥中的天意给他开了个恶意的玩笑,双手染满此界生灵的血腥,带来的却是最不能承受的后果,当真应了四个字——恶有恶报!
“应公子!莫要分神!”天女凌心见应飞扬神色不对,忙将十丈轻尘收起,护在应飞扬身遭,面临高深莫测的六道天主,她也唯有站在应飞扬身侧才能稍感心安。
此时,却又听姬瑶月惊疑道:“那朵昙花,你从哪摘得的!”
天女凌心抬眼一看,便见帝凌天负在背后的双手间,赫然还拈着一株待放的昙花,雪堆玉砌般的洁白花瓣紧紧闭合,通体散发着凛然,圣洁,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一看便非是凡株。
天女凌心只看一眼,便有一种玄奥难言的熟悉感觉,好像眼睛、心神、灵魂与那株昙花契合在一起般,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是净天祭坛上的昙花!”应飞扬被天女凌心唤回神,看到那株昙花不由惊呼道,昔年“忉利天”作为六道恶灭的大本营,此昙花便扎根在忉利天正中的净天祭坛处。后隋末之战时,佛门众高僧借破宇剑灭宙刀之力,将净天祭坛连带这株昙花搬运至刀剑境域内,使得忉利天灵力失衡,崩溃瓦解六道恶灭遭逢第一次全面溃败,此后昙花便一直在刀剑境域之中,渐渐被人遗忘。
可应飞扬却曾与昙花生过莫名感应,知晓此昙花非同一般,乃是初代天女坐化后所留的法身,见它被帝凌天摘取,心中正是又惊又疑。
“好眼力,不错,吾跨境而来,途经你们的刀剑境域,便顺手将它摘下,是了,天香公主,还有多谢你依照约定,替我开启刀剑境域。”
帝凌天无视全神戒备的应飞扬和天女凌心,从容优雅的向姬瑶月微微欠身。
原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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