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禁制,应飞扬只觉如陷泥淖,身形慢慢下潜,片刻之后才踩到实地,睁眼之后,发现已入海底宝库之中。
“这便是夜叉王的宝库?”应飞扬好奇打量四周,明明是深海之中,宝库中却没有水,只是空气较为湿重,黏在肌肤上颇不舒服。周遭依旧黑暗,不知名的藻类爬满墙壁,发出淡淡荧光,照亮前方道路。
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甬道,甬道高三达三丈,显得宽敞大气,两侧墙壁上,是一盏盏做工精细的铜鱼灯。
应飞扬抬眼细看近旁铜鱼灯,但见鱼口微张的,被雕成鱼含珠的造型,且内中并无灯油,心中立时明了,“那什么夜叉王好生阔气,宝库内竟全用夜明珠照明,只可惜攒得金山银山,最后全便宜了别人!”
随后又不乏恶意的想到:“‘东海鲛泪’斛明珠也是,都将宝库搜刮的一干二净,连照路的明珠都不留下,那为何还要每年来此呢?莫不是来着偷汉子?”
瞎想归瞎想,应飞扬也知此行表面只是通风报信,实则也暗藏危险,斛明珠年年孤身来此,必有不欲为人知的缘由,若是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下场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此处,应飞扬气聚丹田,高呼道:“晚辈奉玲珑郡主之命而来,蜃楼城再出,水晶宫此时岌岌可危,玲珑郡主身受重伤,斛宫主若在此处,还请速速折返,主持大局!”
“还请速回,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
……
其声如雷,在封闭甬道中往复回荡,不绝于耳,但连呼数声,却无半点回应,应飞扬心中生疑,遂小心翼翼迈步向前。
“哒——哒——”沉闷脚步声在空旷甬道内也显得格外响亮,一声一声,好像踩踏在心头。甬道尽处,乃是一扇青石大门。
应飞扬又呼喊两声,已就没有回应,终于决定推门而入,但触门瞬间,却忽然两侧墙壁迅速掀起,露出密密麻麻的箭孔。
“糟,还有机关!”应飞扬心头一凛,暗呼不妙,瞬间拔剑在手,而此时“咔”“咔”机括声已密集响起。
应飞扬急忙舞剑成圆,护住周身,然而——
“切!自己吓自己!”
机关中箭矢早已用尽,虽机括声不绝于耳,却是“干打雷不下雨”。
想也知晓,斛明珠既要搬空宝库,岂会留下机关来碍事,内中机关自然早也被废去。
应飞扬再入内中,便见一个内中是巨大的方形石室,依旧空荡荡一片,只余一个等人高的丹炉,几个石制的几个兵器架子、书架,和一些被搜刮干净的镶钉大箱。
“嗯?难道玲珑郡主猜错了,斛明珠不在此处?”应飞扬心头正疑,但再一细看,发现丹炉无盖,内中却好像有一物冒头,应飞扬纵身一跃,踩在丹炉边沿上望下看去,却惊道:“这是斛明珠的战戟?”
虽未曾亲眼见过,但应飞扬也知晓“东海鲛泪”斛明珠所使乃是一把与她身形不匹配的大戟,而此时丹炉之内有一个凹槽,一把晶莹剔透的战戟正倒插在凹槽中,戟刃与凹槽丝丝切合。
应飞扬知晓此处定是机关所在,正欲开启机关,忽然,背后一凉,只闻一阵尖锐破风声。
应飞扬不假思索,竖剑背后,随即腕上一沉,听闻“叮”得一声脆响,已与谁交兵了一个回合。
应飞扬瞬间回身,却见背后空无一人,随即高呼一声,“是斛宫主么?”但话音未落,攻势再起。
又一股锐气从斜上方掠击而下,应飞扬心中已有警觉,举剑再挡来招,火星一闪,又是一瞬兵接。但这次却未有停歇,紧接而来的,是入疾风骤雨般的绵密攻势。
“叮叮叮叮……”嘈杂如打窗秋雨一般,绵密的没有一丝空隙的交兵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照得石室之内明灭变化。
应飞扬立身丹炉之上,双足不动,手上剑刃挥舞,乃是《破风斩云剑诀》中的“风疾云乱”之招。
虽是最初启蒙剑诀,但在如今的应飞扬手中也有不同蜕变,但见剑光闪烁,一招一式,都是凌厉无铸,迅疾无匹。
一时间剑气千条,如乱石崩云,疾风掠境,乍明乍暗的剑光笼罩着应飞扬身周,宛如裹上一层巨茧一般。
“不是斛明珠!”交手几招,应飞扬就已断定,原因倒也简单,若是斛明珠出手,他怎可能挡得这般轻易。
但转瞬百招,应飞扬只觉对手身法如鬼似魅,好似在石室之内不停弹射,兔起鹘落间,用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挪移,百招过后,自己竟连对手是何模样都未看清!
而对方速度似还在节节攀升,应飞扬以快打快,渐渐落于下风。
“噌!”又一道破风之声自顶而落,应飞扬只觉对手是踩踏天花板直贯而下,来势比先前每一击都还要更快,应飞扬心生一种无处可躲的直觉。随即足下一点,从丹炉上退开。
这一退,就感觉是在“比快”的争斗中落入下风一般,感觉对手又直追而来,应飞扬心头不快,随即喝一声,“现面来!”
应飞扬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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