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志阴丹之力反噬,面容极剧老化,正需吸取女子元阴之力,此时,街道尽头,走来一名红衣美人。
此女眉若春黛,肤若凝脂,一身薄罗绣金石榴裙,穿在她身上只显高贵端庄,却不见半分俗丽,竟是张守志生平仅见的绝色佳人。女子黑白分明的风眼中暗藏几分急切之意,面上也略显憔悴,但走来的步履却沉稳泰然,还隐隐流露出对张守志的戒备。
而随着她的步履,还有一股淡淡香气弥漫而来,随是似有若无,却总萦绕鼻端,好像永远不会消失。
似乎感应到美人到来,张守志体内阴丹躁动,更肆无忌惮的抽取着他的命元。
而在阴丹影响下,张守志也如受到鼓动一般,虽不明所以,但呼吸却渐渐急促,眼睛中的欲念也渐渐堆砌,脑中一个声音,宛如恶魔的呢喃,催促他将眼前女子压倒、揉碎、吸尽,将她元阴榨取的涓滴不剩,来补足急剧流失的命元……
正当张守志双目泛出的血红,理智即将被支配时,心中突然自省,随即如一桶凉水灌顶浇下般,遍体透凉,心中道:“贫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就生出这等邪念,枉费多年清修!”
随即闭目凝神,口诵司马承祯所著《坐忘篇》,清心去念,断情离欲,总算压下心头邪火,而阴丹的反噬也终于熬了过去,面容虽衰老不少,但好在修道之人原本就比常人寿命长,总算还吃得消。
此时,却听闻柔媚声线传来,“张道长?没想到竟会在此处见面。”
张守志睁眼看去,那女子已走进,绝美容颜就在眼前,张守志不禁眉头一皱,道:“贫道与姑娘见过么?”
女子道:“道长或是忘了,上清派中,曾有一面之缘。”
张守志凝眉详思,此等佳人,若是曾经见过,定是难以忘记,可此时他却没有半分印象。还在思考之际,女子就略显急迫的问道:“方才见道长从司天台跃出,可是内中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守志微微一愣,点头道:“不错,内中有妖魔暗行诡计,姑娘万莫此时进入。”
女子追问道:“那道长有没有看到我妹妹?嗯,她年岁不大,长得很漂亮灵秀。”
“你妹妹可是唤作姬瑶月?她却是在内中,应飞扬应师弟正要将她救出,不知现下如何了。”张守志点头道。
女子,也就是姬瑶玉闻言,长舒一口气,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道:“万幸,果然有变数发生,为时未晚!”随后也不再怕惊动内中之人,不顾风范的大叫道:“小妹,你听到了吗?你这傻妮子被人骗了,还不快与我滚出来。”
张守志摇头道:“姑娘,据我观测,司天台中设有结界,外人轻易进入不得,声音更是传不入,你这般喊叫只是徒劳无功。”
姬瑶玉闻言,气凝双眼,灌注真气后,果然见司天台四周有着墙壁般的符文结界,随后向张守志一拜,道:“多谢张道长告知,还有一事,小女子想请张道长相助。”
“姑娘还有何事?”张守志问道。
却突得,姬瑶玉眼神一冷,玉手迅捷如电,直按向张守志头顶,道:“窃取红阁十二坊姑娘元阴所凝聚的阴丹,如今借我一用,也是应该!”
姬瑶玉五指如花瓣轻柔,却是玄妙异常,张守志就算气定神完时,想躲过这一手也需费心神,更遑论此时方经阴丹反噬,正是气空力尽,心力交瘁,待他反应过来,姬瑶玉的手已按在他头顶。
姬瑶玉掌心劳宫穴和张守志头顶百会穴紧紧贴合一处,张守志霎时觉得脑壳上如生了株花木似得,源源不断的吸取自己真气作为养分。
原本真气就已近乎枯竭,如今不过片刻就已被吸取涓滴不剩,但吸力却无止无休,此时,阴丹感应对他真气的需求,再有变化。
阴丹加速吸取张守志命元,转做富有生命气息的精纯真气,而方转换成真气,又顺着经脉被吸到头顶,汇入姬瑶玉体内。
张守志方停止的衰老,现在又开始加剧,头上花白的发丝越来越多,面上也多出几道纵横交错的皱纹,这片刻功夫,至少又损失年寿数,此时的他头晕目眩,几近昏厥。
而姬瑶玉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孔也恢复红润,她在上清派与狐族之妖一番恶战,还独自施展了需合力才能使出的‘十步芳菲’之术,一身真气损耗同样甚多,虽赶到了司天台,但莫说对付内中师我谁这般强敌,便是破除眼前结界进入,怕都做不到,所以当机立断,出手袭击张守志,吸取了张守志的源源不断的命元真气作为疗愈。
充满生命力的真气运转几周天后,姬瑶玉不但自身真气恢复,连暗伤也好了七成,随即撤手。张守志身体失去支撑,顿时软倒在地,陷入半昏迷状态。
而姬瑶玉冷冷望着张守志,鄙夷道:“取你几年寿命为用,且先聊作利息,至于杀害红阁姑娘性命的仇,嗯,便留与公孙大娘亲手解决。”
随后红裙一转,不再看张守志一眼,径直步向司天台,司天台外界结界立生感应,符字向上飘飞,成了一堵阻隔前路的咒墙
姬瑶玉口诵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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