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应飞扬诧异,陆天岚继续道:“北魏太武在屠戮沙门时得到净业之剑,见之心喜,想要以它作为兵刃,可净业之剑自有灵性,不斩无罪之人,拓跋焘是雄才大略之人,自然不容一把剑的忤逆,为了让净业剑折服,便先以兵凶杀伐之气污剑上佛气,又召集天下巧匠,燃尸油为火,重锻净业之剑,使得此剑再度回归刀形,之后将此刀赠与手下将士,斩杀天下僧侣,以杀僧取业之法滋养刀魄,昔日的净业之剑,最后佛性重被魔性遮掩,成为太武杀佛之刀,太武亲自定其名为——‘杀诫’。刀成之日,天降血雨,万鬼同哭,此刀杀气之重可见一斑。为太武晚年暴虐残酷,动辄诛人全族,或许就是受到此杀诫刀影响。”
师我谁问道:“你所说的,世间早有流传,可自从太武身死之后,此刀就下落不明,你又怎知到了此处?”
陆天岚道:“我也是翻阅经典记载,才寻得些许线索,虽不能断定,但若推测无误,二祖慧可断臂立雪的故事中,所用的断臂之刀就是此杀诫刀。”
“哦?莫非断臂立雪的故事中还内有玄机?”师我谁愕然道。
陆天岚道:“没错,北魏太武身死之后,杀佛之刀几经辗转,落到达摩手上,达摩修炼的佛门六神通之术,其中的‘宿命通’传闻可以看尽过去未来,窥破宿命因果。达摩得刀之后,心血来潮,以宿命通的神力窥探此刀,却惊觉此刀日后还会开启一场末法佛劫,无数僧侣将亡于杀诫刀之下,为免除这场佛门血劫,达摩决心净化此刀,但佛门有言,‘神通不及业力’,噬尽万千僧魂后。刀上凶气滔天,业力难消。即便是以初祖不世修为也难以悉数化解。达摩苦顿之下,却仍无法,而当时。法名还是神光和尚的二祖慧可感知他的苦恼,抽刀断臂,血洒雪天,以自身佛血压制杀诫刀上凶气,鉴证求佛无悔之心。也因为此,才得达摩传承衣钵,成为禅宗传人。”
“断臂之后,杀佛之刀暂时安稳,为防日后佛力减弱,慧可便将刀带回早年学法的香山寺,在山体内开凿了一个地宫,借助龙门石窟万千诸佛造像凝聚的众生愿力,镇压住此刀凶性,化解刀上因果。而为防杀刀被后人带走。达摩祖师也亲身来此地宫布下阵法,这便是达摩宝库的由来。”
“原来如此,杀诫刀杀佛无数,自不用多说,它的前身净业剑,作为佛门斩罪裁恶之剑,亦是斩杀了不少佛门败类,对佛门的众多不坏护体神功倒是天生就有克制之力,可谓是兼具凶性和魔性为一体的兵刃,若你能以万宝琉璃身炼化了此刀。非但能增进自身修为,还可练出破佛斩僧之力,更有甚者,或许还会将刀中因果业力一并吸纳。成为为佛门开启末法时代的应劫之妖!”师我谁初时还算平静,但说到最后,语气中再难掩激荡之色。
陆天岚更是得意大笑道:“没错,到时我便要看看,圣佛尊那百年无损的‘十方佛身’,能否挡得住这杀佛之刃。”
应飞扬心中则是暗自发毛:“此妖本就恨佛门入骨。若再得了此刀,还不知要造下多大杀戮。我若有机会,自当全力阻止。”
“原来如此。”师我谁颔首道:“不过既然老朽被你卷进来了,你得此佛兵,老朽又能得到什么?”
陆天岚眼神一冷,斥道:“怎么,方才还一副对内中宝物全不上心的模样,如今却又要讨一杯羹了?出尔反尔,狮王的名号,真被你丢了不成?”
“狮王名号?我早已丢了百年了,现在不过北龙天座下一员,自当竭力为他着想,名号之类,在实际利益前不值一提。”师我谁全不恼怒,淡然道。
陆天岚见状,心中更是愤怒,却强压怒火道:“你也不必坐地起价,我既然敢坦承告知你,便不怕你来抢夺,你也该知晓,北龙天这些年缩着不出,韬光养晦,只爱使些借力打力的手段,便是得了杀诫刀,他也不会与佛门正面交锋。所以这刀在我手中,绝对比在你们手中用处更大,老大,老练世故如你,当知与其亲手染血,不如借刀杀人,将刀交由我,我来杀圣佛尊,这才是对双方都有利。”
师我谁沉思一声,道:“也好,不过有一条件,老朽此次不与你抢夺,甚至会出手助你,但作为条件,换你日后供北龙天驱使一次。”
陆天岚冷哼道:“你给自己脖子上套了缰绳,还不忘替我打造笼子?倒真不亏昔日七凶结义之情。”
师我谁叹道:“天地也不过是个大些的囚笼,世间又有谁不在笼子中。”
陆天岚咬咬牙,道:“好,我便应你这一次!不管得刀与否,都承你一情,日后定助北龙天一次。”
双妖对视一眼,忽地同时抬手,默契十足的对了三掌。
“啪!啪!啪!”三掌连环,声若惊雷,震得洞内颤动不已,三掌过后,二妖各自收手,正是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既然已达成共识,二妖便不再拖延,即刻准备动身,陆天岚催促应飞扬和姬瑶月道:“还等什么,赶紧走!”
再度动身,这开辟前路的危险工作,自然又落到了应飞扬身上,地宫至此处,已少了人为雕琢的痕迹,四通八达是水道全是自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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