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能将他们统统击倒。
即便如此,孟超仍旧要求叶子注意分寸,不要犯了众怒。
两天时间,从牢房上面的铁栅栏之间,又投放过七轮食物。
每次叶子都隐藏部分实力,保持低调和谨慎,先让最强壮的红眼鼠民们出手抢夺和自相残杀,等他们都争得头破血流,他才会出手,夺取两到三枚油炸曼陀罗果实。
未必没有红眼鼠民识破他的意图。
对这个打倒了头号鼠民的小疯子充满警惕。
但叶子每次出手,都不会抢夺超过三枚油炸曼陀罗果实,并不会对最强壮的那些红眼鼠民,构成致命的威胁。
想到他偷袭头号鼠民时的凶悍,最强壮的红眼鼠民们都觉得,没必要为了两三枚油炸曼陀罗果实,和这个小疯子拼个你死我活。
那些饿了好几天,虚弱至极的鼠民们,自然更没有胆量和力气,跑到黑黢黢的地牢角落,找孟超和叶子的晦气。
就这样,两天时间,总共被叶子抢到了十八枚油炸曼陀罗果实。
每人九枚果实,令少年脸上重现血色。
亦令孟超眼底的光芒,愈发明亮和凝练。
终于——
当大铁棒敲击铁栅栏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并没有食物投放下来,反而是众人头顶重达千斤的铁栅栏,被人“吱呀吱呀”地掀开。
一盏盏用巨型图腾兽的兽骨雕琢而成的油灯,被垂挂下来。
依靠油灯周围,打磨得锃光瓦亮的弧形金属片的反射和凝聚,如同探照灯般的光线,从红眼鼠民们身上逐一扫过。
扫过角落里的孟超时,上面传来了“咦”一声。
“这个遭瘟病的,还没死么?”有人惊讶地问。
“还没有,他还活得好好的!”叶子急忙道。
“你没得瘟病么?”上面又有人问。
“没有,我这两天,足足吃了十几个油炸曼陀罗果实!”叶子挺胸叠肚,捏紧拳头,重重拍击胸脯。
上面传来嬉笑声,哀叹声和咒骂声。
显然是嗜赌如命的看守们,也和地牢里的红眼鼠民一样,用孟超的生死来打赌。
刺眼的光芒在叶子身上停留了很久。
一道道锐利的目光,仔细观察着叶子富有弹性的皮肤和强健有力的肌肉。
“你!
“你!
“还有你,少了半个耳朵的大个子,都自己爬上来!
“爬不上来的,就一辈子烂死在这里吧!”
大铁棒子伸进铁栅栏,在叶子等最健康、最强壮的红眼鼠民身上,戳戳点点。
叶子心底,一阵狂喜。
复仇之路,终于踏出的坚实的第一步。
他充满感激地回头看了收割者大人一眼。
孟超却面朝角落,蜷缩成一团,以最小的表面积,达到最小的热量消耗,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叶子想了想,没敢惊扰收割者大人。
他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奋力朝着光明爬上去。
就在他爬出地牢的时候,耳道的最深处,却传来了冷静而真诚的声音:
“叶子,祝你好运!”
……
血颅角斗场。
万人竞技台。
已经被岩浆般的气氛引爆。
“欢呼吧,为了‘冰风暴’,雪豹一族最强大的女战士,能够自由操纵冰霜,将敌人活活冻成冰坨,再撕成碎片的杀戮女皇!”
一名头顶盘旋着巨大的弯角,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尖端几乎戳进太阳穴,犹如深渊魔族般的羊头人,声嘶力竭地吼叫道。
不过,声音却不是直接从他的嗓子里冒出来。
只见他一手捏着自己的嗓子,一手却捏着一头好似鸵鸟般巨大的七彩鹦鹉。
伴随喉结和手臂肌肉的不断震颤,巨型七彩鹦鹉竟然发出酷肖人言,却响亮百倍的声音,仿佛是某种“生物广播系统”,令坐在层层后退,好似梯田般的环形观众席里的数万名观众,都听得一清二楚。
“咚!咚咚!咚咚咚!”
围绕竞技台,是上百面用图腾兽的兽皮和兽骨打造的战鼓。
上百名精赤上身,像是小牛犊子一样强壮的鼠民,咬牙切齿,满脸狰狞,使出浑身力气,狠狠砸下鼓槌。
原本就炙热到了极点的空气,被狂暴的鼓点轰击,几乎要燃烧起来。
如岩浆湖般的竞技场上,两支武装到牙齿的百人队,正在剑拔弩张地对峙。
虽然组成百人队的士兵都是鼠民。
但是,和生活在穷乡僻壤,没有生存压力,无忧无虑却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不同。
这些年轻力壮的鼠民,大多亲历了家破人亡的惨剧,心底充满了怒火和仇恨。
又在捆成一串,跋山涉水,攀过最险峻的高山,荡过最陡峭的岩壁,趟过最湍急的河流,经历一重重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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