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张脸。”
楚宁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反驳道:“皇上向来心思深沉,瞒得滴水不漏,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如今我说了,那你可知道了?”谢子玉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耐心问道。
楚宁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微微一怔。
他的唇覆了下来,唇齿交缠,极近耐心。
谢子玉在瞿城一待便是半个月,每天陪着楚宁游山玩水,似是将天下和朝堂都扔在了一边。
这日,楚宁和谢子玉刚用完晚膳,谢子玉便被苏叶神秘兮兮地拉走了,说是帝都有急报,需要谢子玉处理。
楚宁没有探听的心思,事实上,她大概能猜到一些,无非是催谢子玉尽快回帝都,他如今是九五之尊,是这世上最受束缚的人,注定要将一生都困在皇城中。
楚宁回到房间,坐在窗前,举手托腮,思考着什么。
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苏叶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他一进来就翻谢子玉的包袱,丝毫没发现楚宁的存在。
他一边翻一边念叨:“药呢?药呢?到底在哪里?”
他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个瓷瓶,他一拿到那瓷瓶,就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楚宁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跟在他身后。
苏叶匆匆闯进酒楼里的另一个房间,门没有关严,楚宁透过门缝朝里面看,这一看,她的面色便瞬间变得惨白。
“主子,药来了,您撑住!”苏叶急急忙忙地从瓷瓶里掏出一颗药丸,给谢子玉喂下。
而谢子玉此刻竟呕了满手的血,他的脸苍白如纸,不停地咳嗽,每咳一声都仿佛要把心脏给咳出来,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楚宁看着他,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钝钝地痛,她知道他定然出了事,可他瞒得那样好,他明明已经虚弱成那样,平日里却没露半分破绽。
“主子,卫姑娘说了,这药只能暂时压制你的情况,而且不利于你的身体,时间一久,她定然会发现的。”苏叶看着谢子玉慢慢恢复如常,有些担忧道。
“无妨。”谢子玉摆了摆手,脸上的痛苦散去,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可卫姑娘说了,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你得赶紧回帝都,她的针灸还能暂时帮你缓一缓。”
“此事莫要再提,我心中有数。”
他还有多长时间
第二日一早,谢子玉刚睁开眼,便见楚宁在收拾东西,他脸色微沉,问道:“阿宁又想逃走?”
楚宁“扑哧”一笑,回头道:“我想过了,总不能让你一直放着朝堂之事不管,我今日便跟你回帝都,不知后宫中是否已有美人?我若回去了,只怕便没有美人的位子了。”
谢子玉的脸色刹那好转,眸中甚至浮现一抹惊喜,笑了笑:“这后宫只你一个美人。”
楚宁收拾好行李,坐回床上,伸出双手搂住谢子玉的脖颈,与他对视,眸中是温柔的情意:“子玉,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谢子玉眸光一暗,他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深深地印上一吻,良久之后,他才放开她,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轻笑一声, 凑在她耳边道:“也许已经有了。” 楚宁脸上的温度顿时升了上去。
谢子玉一笑,转头看向门外,吩咐道:“苏叶,准备马车,我们启程回帝都。”
长和二十六年,四月,大虞帝都。
时隔半年,楚宁再次回到帝都,帝都一如既往繁荣昌盛,听闻谢子聪被封为亲王,发配到偏僻的地方,估计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晋王府被查封,晋王封号被夺,贬为庶民,谢灵然不知所踪。
楚宁刚在寝宫中坐下,便有人砰的一脚踹开门,沐剑面无表情地闯了进来,向来无波无澜的眼中难得多了抹愤慨。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楚宁率先认错,见沐剑脸色稍霁,话锋一转,问道,“不过你是不是该向我坦白下你的来历了?”
沐剑的面色僵了僵,转身要走,楚宁已经一阵风似的拦在了他面前,倚在门上,双手环胸,问道:“我娘怎么就给我找了你这么个木头?”
沐剑脸色一变,磕巴道:“你知道了?”
楚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沐剑抿了抿唇,也不再隐瞒,他和苏叶一样,都师承同一个人——莲妃,他们从小被莲妃所救,为报恩留在莲妃身边,旁人看到莲妃,只觉得她柔弱如扶柳,风吹便能倒,但只有他们知道,莲妃是有武功的,她从小身子不好,所以父母为她请了隐士高人,专门教她练武。
皇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要用回春之毒控制莲妃,因为只要她想,她可以随时离开皇宫。
莲妃死后,他们便遵循她的遗命出宫守护楚宁。
“所以其实你和苏叶早就认识?”楚宁挑了挑眉。
沐剑刚要点头,苏叶的声音在房顶响起:“不认识!谁跟他认识了?” “不如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楚宁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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