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同行的时候没有出事,但黎雪义不想再犯险,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
黎雪义说:“时间还早着,我不想回去那么快。如果要回去的话你俩就先自己回去吧,我想继续录像。”
张子华说:“留你一个女生在这里怎么行?”
谷川金说:“那我们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一起回去,安全些。”
黎雪义听着他们两个无比熟悉的声线在冷风之中穿梭进入自己的耳膜,头皮发麻。
继续录像了一个小时,实在是没什么好录像的了。
黎雪义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待在这里了。
她在临走之前问牧民:“多则噶大哥。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留下这么多尼玛堆啊?”
录像视频里,多则噶大哥的脸和声音都被录了进去,他站在没有朵朵白云的蓝天之下,侧脸迎着光,说:“因为这是朵帮啊,镇邪朵帮。”
镇邪?
“镇邪朵帮。镇压邪祟,代表了祝福美好。”
多则噶这次面对了镜头,眼神仿佛要透过冰冷的镜头,和后面的黎雪义对视,堵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护送回家”的请求。
“我需要牧羊,就不送了。长生天会保佑的。”
黎雪义结束最后的录像,把沉甸甸的相机收回相机包里。
手指头已经被冻得通红肿胀。
相机包的拉链被拉开,割到了手指,露出里面猩红的肉,但是没有血流出来,黎雪义也因为低温而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她只是皱了眉头,相机被放入里面。
张子华和谷川金早就把相机收回了相机包里,两个人齐齐转头,像今早一样等着她跟上来。
黎雪义走向了他们。
扭曲的羊
四面八方的风呼啸着向高原上唯一一个移动的东西挂来。
桑格达坐在驾驶座位上开着车,没有目的地,只是循着一个方向开着。
经过特殊改换的车轮胎在高原的泥土和不算巨大的小型岩石上狠狠碾过,刮起一地的尘土和草屑。
这不是国家修建的高速公路,没有平整的水泥,只有泥土,杂草和岩石。
车子颠簸,车上的人身子在摇晃。
余清韵坐在副驾驶座位,手上拿着先前准备好的噶拉贡八区域详细图。
周力和思源坐在后面,桑格达那两只巨型藏獒安安静静地趴在它们两人的大腿上。
桑格达也觉得新奇,这两只藏獒在笼子里看着余清韵几人的时候就没有低吼,放出来后更是安静乖巧。
对此,余清韵,周力和思源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高原上汽车行驶,风速飞快,车窗户全部拉上,贴着灰色车膜的窗粘了不少灰尘,略微影响视野。
这一路都很安静,桑格达专心开着车子,注意四周有无野兽,余清韵拿着噶拉贡八区域图,时而又拿起手机定位,再根据手机上大概的位置核对区域图的具体位置。
桑格达是真的开始好奇这群人要找什么东西了。
其实他一开始被找来是熟人介绍。
这个熟人并不是李仁贵,而是李仁贵的朋友。
李仁贵对他那个商业合作上的朋友托找到了向导以后,加上了桑格达的联系方式,先是说出了这次带队给的报酬,然后才提出了要求。
【你负责带领这几个人在高原上生活,确保在极端环境下尽可能的自保。】
【我们出钱,你也不用出力,只需要负责控制或者规避环境带来的风险,还有带路就可以了。】
【这次带队任务很可能会是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久。所以不能接待其他客户。而且行进路线是由我的人来决定,什么时候撤退返回也是由我们的人决定。】
除了最后一个要求,前面两个要求当然都是桑格达以前给人当向导遇到过的要求。
毕竟他是本地人,熟悉这里的路况,位置,知道怎么在高原雪域上更好地活下来,所以那些外地人雇他来做向导也是因为这几点。
最后李仁贵还郑重地询问了一个问题。
【这次的带队凶险万分,很可能会遇到一些科学所不能解决的事情,然后遭遇不测。你确定要做我们的向导了吗?】
桑格达没太当回事。
从小住在这里的他每一天出门都有几率碰到野兽。
而且他们其实信奉神佛,经咒,梵文。
科学所不能解决的事,那就交由神佛来保佑,只要心诚,则灵。
而且他了解这些客户,都是城市来的,身娇体弱,来了没几天身体就受不了下去县城了。
因为丰厚的报酬和病弱的母亲,桑格达接下了这一单。
之后他又想着多接一个单是一个单,于是又瞒着这位大客户,接下了张子华几人的单子。
在还没有见到余清韵三人的时候,桑格达想的还是很简单。
虽然说这个大客户说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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