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学着李仁贵拿着椅子砸这窗户缝的邪祟。
余清韵看了看房间内部墙壁上的黄底红字符纸。
原本一大面墙壁都贴着符纸,结果被纸人撕下了将近一半。
现在外面的邪祟开始暴动,想要强行进入房间,墙壁上的这些符纸齐齐燃烧着,像是在竭尽全力庇护着房内人的安全。
符纸的纸灰飘散,每一点纸灰落到那些伸进房内的邪祟,都会“滋滋滋”焦着这些邪祟,门板和窗户上被糊上了不少纸灰,抖动的幅度小了不少,弄出的声响也小了不少。
符纸起了作用,那些邪祟没有一开始那么激进疯狂了。
余清韵拿出匕首守在门口,让陈杰三人靠近床上的莫立鹤,这个男人肯定身上还有什么自动保命的东西能护住陈杰他们。
余清韵不打算管窗户了,因为窗户被攻破了她可以在门口打头阵带人冲出去,要是门破了她守在窗户旁,那就只能带着他们飞出窗外坠楼而死。
余清韵不断斩断门缝周围伸出的许多鬼手。
门板拍打声,刺耳的抓挠声,外面的鬼哭,整个场面令人头皮发麻。
在场还保持清醒的人全都精神紧绷,注意四周,可没人注意到睡在枕头上的莫立鹤眼皮不停翻动。
这是做梦的表现。
梦醒
余清韵身边堆满了许多断手。
断手横飞,满室震动,时不时有断手飞到陈杰几人身边,都被他们手忙脚乱地躲开。
李仁贵看着“啪嗒”在地上的手掌,掌心纹路,断开着的黑色断口。经过了寺庙那晚洗礼的他也忍不住胆寒。
虽然这不是人类的手,但是除了血液的颜色,真的和人手没什么区别。
李仁贵已经不像刚在寺庙的时候那么怂着了,窗口处的断手逐渐就要深入到达床铺区域,他拿着椅子试图将窗口处伸入的断手怼回去。
这个场景真的让人忍不住颤抖。
钟世荣在莫立鹤床边站着干呕,看着陈杰跑去帮余清韵弄开身边的断手。
余清韵见着陈杰和李仁贵两人自发的帮忙,没有说什么。
窗外,门外挤满了邪祟,钟世荣真的腿软,只能呆在莫立鹤床边尽量不给他们捣乱。
他看着余清韵,陈杰和李仁贵,简直不可思议,但又无比佩服。
这些人,真的不怕邪祟吗?
钟世荣又联想到之前这群人面对着这座诡异酒店时候的临危不乱。看来也是经历过好几次的人了。
陈杰和李仁贵面上紧张,心底里也很害怕,就连他们用脚踢着那些感觉软趴趴的断手,心下都是紧张得要命。
但是他们一看到余清韵用肩膀抵着门板,手下不停斩断着那些断手,无论什么样的害怕都得到了压制。
这道瘦削的背影支撑着他们,无声的告诉着他们,还有希望,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耳畔的风吹拂,肌肤表层的绒毛清触到了什么。余清韵感觉空气里有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在流动。
她的脸偏了好几个角度,最后确定般地看向床上的莫立鹤。
“余姐,”陈杰说,“怎么了?”
普通人的肉眼只能看到窗外和门外堆满着的邪祟和不断伸入的断手,但余清韵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怨气透过门板在房间内部蔓延着。
那股怨气被莫立鹤吸入。
他苍白着脸,眼皮不断翻动。
余清韵想到了自己之前在梦境里做的梦。
这些邪祟也是在莫立鹤昏迷之后开始暴动,它们为什么会暴动?一定是莫立鹤碰到破局的关键点了。
她看了看床边的钟世荣,后者满脸的瑟缩,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样子。
“小陈,”余清韵说,“不用管我这里,你去查看一下莫立鹤的状况。”
“余姐,他只是昏迷了。”陈杰说。
“但是他在做梦。”余清韵说。
陈杰不可思议地看向床上的莫立鹤。
好啊,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抵御着邪祟,可能稍不注意就会死掉,这个人被反噬昏迷了倒还睡觉顺带做了梦。
怎么这么舒服?
“我的意思是,”余清韵看到陈杰震惊的表情,“他现在在酒店的梦境里。”
“他就是破局的关键,今晚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他了。”
余清韵想到自己之前在梦境里的手无寸铁和无力,心底里却忍不住升起忧虑。
莫立鹤能在梦境里活下来吗?
怨气源源不断钻入莫立鹤的梦中,他猛地皱起了眉头。
“余姐,”陈杰说,“莫立鹤现在很痛苦的样子,浑身都是汗。”
“余姐,他在颤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钟世荣看着有些不正常抖动的莫立鹤,有些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突然说:“他会不会突然变成邪祟?”
余清韵看了他一眼。
“那就把他杀了,”余清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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