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吃得下!这回是彻底把安侯府得罪死了,连洵王那边也惹了大不快!为着你的事,我和你娘在人家面前当孙子,你还吃得下你!”
庄晟面对家里人也是一副冰墩子样,面对老父亲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又吃了两口,才冷声说:“男婚女嫁总要讲究个你情我愿,我和卫五不适合,又没到成婚的时候,我退亲合乎理法。”
“你还有理了!”
“好了好了,都已经这样了,在家里吵得再热闹有什么用?”侯夫人拦住了永城侯,“不成便不成吧,只当没那个缘分了。”
侯夫人话里还是含了几分可惜,她是很喜欢卫芩那姑娘的,哪想到会闹成这样。
她对庄晟道:“算了,事情都过了,就不说了。但我儿啊,你的亲事却不能再拖了,这个你不喜欢,那就说个你喜欢的,娘再给你好生挑挑。”
庄晟便说:“倒没有特别中意,只一个,最紧要的还是要性子仁善柔和,好相处。”
侯夫人笑应了。
永城侯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惯他吧,迟早惯出祸来!”
县尉府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下人领进来:“庄二公子纵令仆从殴伤他人,柳姓苦主告上门了,证据确凿,请二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庄家人看到衙役时皆都吓了一跳,待听到原由,又齐齐松了一口气。
永城侯厉声问:“你做过没有?”
庄晟分毫不惧,骨子里自认比柳镇高一等的傲气,促使他据实回了,他不屑撒这点儿谎:“是有这么回事,他不长眼就给了他点儿教训。”
这可把永城侯气得够呛,但这是亲儿子,只能耐着性儿和衙役商量:“回请县尉说和说和,县尉府我儿就不去了,你们带一笔银子回去,做个了结。”京里头常有这样处置的,私下里银钱赔付,也就算了。
可叫永城侯没想到的是,这几个衙役扯着脸笑:“侯爷,别怪我们说得不中听,这可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人家不缺银子,亦不是权势能解决的事,人家背后也有势,你道令公子打的是谁?”
永城侯当然不晓得,庄晟冷笑,他就没把柳镇放在眼里:“一个打邺州过来做菜的。他是挺有势的,只不过有的是灶台里柴烧的火势。”
衙役还是那副扯笑样,说出来的话却叫堂中众人愣住:“确实是灶台堆出来的火势,只不过是洵王府的灶台,人是洵王府的大厨!你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人洵王府管家亲自报的案。”
庄晟脸微一变。
永城侯也梗住了。
衙役一抬手,皮笑肉不笑:“庄二公子,请吧。”
庄晟坐着不肯动,黑了脸。
衙役心烦得很,都晚上了,还这种死样子磨蹭,这得捱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下值?
衙役们一肚子恼火,但这是在侯府,又是侯府公子,他们这些做小卒的,又不敢做得太过,一时便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下人匆忙来报,说是大理寺殷少卿来了。这个来客出乎意料,永城侯一头雾水,却还是将人请了进来。
没想到套着玄黑披风的殷白夜大步一进门,就对衙役说:“我就说看你们进来了,办的什么案子,大晚上的。”
衙役忙恭敬的答了。
殷白夜听完,兀地一呵,浓眉一挑,对向庄晟:“庄二公子好大的派头,堂堂县尉府都传唤不动你了。”
永城侯一听这话就知要不好,果然就听这殷家的小霸王哈哈一笑:“那这样,正好我有空哈哈哈,巧了又是表哥府上的案子,我来办。你们回去叫你们大人把案宗送到大理寺来。我真热情啊是不是。”
衙役忙不迭的应好,他们县尉府真的很不喜欢管这些高官贵族的案子。殷少卿愿意接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永城侯僵滞了一下,急忙阻拦:“这么简单的案子,犯不着劳累殷少卿主持,我这就让犬子往县尉府去!”
按照《梁律》多半是要受杖刑的,县尉府尚可打点,要换大理寺尤其这个殷白夜,怕不是几十杖真要实打实的打个实在!这可是一不小心要命的!
“少嘚吧,来人!”殷白夜不给面子的下巴一抬,握剑环肩,向庄晟望了一眼,“带走。”
殷白夜手下的人应声上前将其拎了起来,庄晟表情难看的欲要挣扎,却被轻松化解了。
殷白夜挥了挥手,把人带回来了大理寺监牢,因县尉府案宗还没送过来,殷白夜便暂叫狱卒把人关了起来。
庄晟被推进了一间脏臭的牢房里,看着没能下脚的地方,冷气又不要钱的往外放了。
冬天本来就冷得很,还来个人形制冷机,枯草堆里蓬头垢面,像个黑黄骷髅的宋驸马生生被冻醒了。
他扒了扒头发,往多出来的人身上两招子一瞪,哎哟的呼出了声:“这不是永城侯府的庄二吗?犯什么事儿进来的啊,欢迎啊,欢迎。”宋修文敷衍的拍了两下手。
庄晟根本就没看出来这是谁,他嫌恶的瞄了一下这个臭烘烘一身污秽的囚犯,挪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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