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却是又成了一本正经的口气,再加上那故作捂脸的姿态,最后显出竟是几分呆头木脑的憨气。
乐得明王妃与裕和郡主母女俩直揉肚肠。苏南风呛得咳嗽,小孩儿哈哈大笑说:“姐姐是呆头鹅!”
“……”
你才是鹅,咯咯咬人的那个大肥鹅。沈云西把帕子一扔搭到了那小鬼的脑门儿上。
苏南风忙收了声儿,改为偷笑。
一桌上笑声不断,笑过之后裕和郡主又升起不舍,可饶是再不舍,婚期还是如约而至。
当日明王府外卤簿仪仗,大乐分列,厌翟车轮画朱牙,四柱帷幕,有红锦络带,雉羽为蔽,车边更有数十宫婢出队两列,一应皆为皇子娶妃之礼。
从前两天开始就各种礼设仪式,沈云西从头到尾都是晕晕乎乎的,好奇的兴致消失一空,她干脆就放空了神,把自己当成个没得意识的木头桩子,全随摈相宫人们摆弄了。
成亲礼加上卫邵的封王礼,一天时间走完全程,从明王府到皇宫,从皇宫又到换成洵王府牌子的二皇子府,一整场正好到黄昏夜宴时候。
直到那一声“嘉聘礼成,益绵景福”响起,沈云西这边才算单方面结束了。卫邵却还不成,他还得在前面招待客人。
空了许久的洵王府前堂,今日宾客满座,卫家除了卫智春和秦兰月秦芙瑜这三个,其他相熟的都到了。卫老夫人都笑跟着喝了几盅酒。
众人见了,便也明白过来,看来他们这位新鲜出炉的洵王殿下与王妃,是只单和卫智春那几个有恩怨。
卫芩和她两个嫂子坐一个地儿,见到她吕姐在不远处,端着杯子兴冲冲的就要跑过去,不想却正和一人撞了个后仰,险就要倒下去,幸好那人拽了她的袖子扯了一把,把人又给扯正了,可人是扯正了,衣服却是歪了,卫芩脸也给气歪了。出大丑了!
她瞪过去:“你怎么走路的!”
“对不住对不住。”殷白夜一摸脑门儿,连忙道歉。
他这么识礼知事,卫芩这气啪的又被扑灭了,轻哼了声,扯扯衣裳去找她吕姐了。
还打算继续赔罪的殷白夜:“……哎?”他循眼看过去,就刚才还举眉瞪眼的人,又喜笑颜开地跑了,变脸之快,也就一眨眼。
殷白夜挠了挠头,想起姑母的嘱咐,还要去给他表哥挡酒,看了两眼也迅速跑到另一边去了。
沈云西坐在内房里。
盖头早揭了,她用过饭,也都梳洗了,自在洛山行宫就分给她的罗姑姑往博山炉里添了香,笑说:“殿下吩咐了,王妃累了就先歇睡一会儿吧,不必强撑着,还是要紧着自己舒服来。”
沈云西摇头,她今天一天看似在走礼,实则凭着小学读书多年练出来的本领,又有卫邵帮忙打掩护,她大半时间都在打瞌睡,现在压根儿就不困。
沈云西坐在床上,打量起这间房。
这座院子是王府的正院,是所有寝房里最宽敞的住处,外面她还没去看过,内里高几瓶架,红罗软张,处处都红字红烛,红通通的一片。
沈云西数起双喜字上的笔画,从这头数到那头,又数回来。
卫邵回到房里来时,就见她两眼呆呆的出神。他便也笑站在落地罩边,看着她出神。
罗姑姑她们早都退下了,屋里只他们两个。
及至沈云西看红字看花了眼,她轻揉了两下,这方看见卫邵。他业已梳洗换衣过了,去了一身冕服和浓重的酒气方才进门来的,现下是一身寻常的红裳长袍,这样浓烈的颜色,和他平日的清雅又很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抵就是都很好看了。
沈云西直点头,然后微弯眸起身去拉他,对他说:“快快,我有东西给你。”
卫邵还不来及说话,被她拉到床边,就见她从最大的箱子里托出一个与她半人高的布玩偶。卫邵仔细看,那是一只布做的大猫,圆滚滚的被她抱着,然后向他小跑过来,一把塞到他怀里。
“这是……新婚之夜,朝朝竟还要给我送礼物吗?”卫邵看了看手里软棉花填得软鼓鼓的布猫,又看向沈云西,笑问道。
沈云西照实说:“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上次给卫芩过生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卫邵也该有生日才对。可也没见他过过。
问了季六才知道,二十年前,卫邵生辰当日有陨火落地,火烧绵延,他便是因此才被扣上罪祸送出宫的,有这个名头在前,这生辰也就过不得了。
他的生辰应该在九月初二,也就是行宫夜宴前两天,哦正好就是卫智春使暗道掳她的那一日。
“我们都关系这么好了。给你补一个。”这种布娃娃很可爱,还有南风、娘、外祖母她也顺便都送一个。沈云西给他数了一下都送了谁。
虽不是唯一,卫邵却也还是怔了一下,悦色涌上心头,眉目越见柔和,他一手抱着那只布猫,一手拉着她到床沿上坐,轻声笑说:“我们仅仅只是关系好吗?朝朝。”
沈云西思索了一下,仰眼不解的看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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