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由着她在我大梁作威作福,折腾我大梁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诸如此类的言论越传越凶,渐成大势,沈云西觉摸着这背后应该有人操使,在故意吹风点火。
她去齐府喝豆浆的时候,给关玉珂提了一句,关玉珂也觉出不对了,她哪能让躲在暗处的鬼如意,当即带领红药宫的人亲自组织了一场义诊,历时半月。
众人这才知道,这离国公主竟还是红药宫的主事人,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神医,听说才把安国公府的病秧子给起死回生了。
受过红药宫恩惠的人不知凡几,现在没接触过的,想一想以后万一得病受伤了,求上去也不是不可能,着实犯不着为齐家那几个不地道的,断自己的后路。
关玉珂这招一出,仁医组织的光环一加,不多时风向又有了大转变。
众人对她交口称叹,对齐家吐弃摈斥,短短半旬,京里又是一片和乐融融。
大家都很开心,除了齐家一门子人和宫里的淑妃太子。
太子的煽风点火没有能掀起流言舆论不说,又被汤世房汤大人抓到了小尾巴,一封疏奏,斥太子竟为一己之私,挑拨黎民,妄图引动两国不和,滋引战乱。
气得庆明帝把太子叫到紫宸殿一通痛骂:“废物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庆明帝端不住身上的那股懒惫老态了,他这一气,皱纹都展平了许多,看起来着实年轻了好几岁。
太子元域被飞过来的热汤茶盏砸了个满怀,却不敢退后,硬忍了滚烫的茶水。
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是那汤世房污蔑儿臣!”
他忍不住大声道:“那汤世房分明就是卫邵的人,二皇弟未入朝堂,却涉朝政,安插人手,他此等行径,分明是窥窃神器,其心可诛啊!”
庆明帝闭着眼,听了太子之言,眼皮子直跳,一扫手,把御案上的笔架也砸了过去。
手指着他,骂道:“你个蠢东西!”
拉拢朝臣,发展部下,他口中的这些行径,是作为皇子的必备修行,他自己没本事,做事顾头不顾尾,擦不干净屁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逮着错处,还有脸向他告状。当是三岁小孩儿过家家呢!
庆明帝心累:“滚滚滚!”
元域被赶出了紫宸殿,阴沉着脸回到东宫,正碰到太子妃,他在外面受了气,这一肚子的火,尽发到了无辜的太子妃身上。
宫里的一场闹腾和沈云西无关。
她正坐在院儿里听原二夫人说卫芩的婚事。
“已经挑定了,是永城侯府的小公子。就卫五那性子,不好给她挑那等须要宗妇撑门面的大族,永城侯府人少,那永城侯府的小公子性子也不错,虽说半年前大病了一场,却也不是宿疾顽症。大嫂前几天带卫芩去相国寺见过一面,两方都还挺满意的。”
原二夫人吃着刚出炉的虎皮鸡爪,一口嗦掉骨头,美得不行。
沈云西也咬着鸡爪,嗯嗯地点头,以示自己有在听她说话。
原二夫人更来兴致:“你别说,那永城侯府的小公子是真挺不错的,洁身自好,都及冠了,房里也没纳过人,这一点倒和咱们家几个男人很像。卫芩似乎也挺中意这个的。”
二夫人说的正起兴,院门外传来一声:“二嫂也在啊?”
原二夫人一抬头,见居然是卫邵打门口进来,她表情倏忽一变,连忙帕子一捂,遮住啃鸡爪子的不雅姿态,红着脸站起身来,干笑了两声,说了句我还有事,飞快地走了。
沈云西也没拦她,二嫂虽爱吃,但也有点爱面子,高门贵妇啃鸡爪子,被小叔子撞个正着,估计心里臊呢。
她把那一碟子递给福花,跟竹珍说:“给二嫂送过去吧,叫她屋里吃。”
竹珍笑应下,追了出去。
“你怎么过来了?”沈云西仰起头。
卫邵体内的毒已经彻底清了,他今日一身霜色长袍,目色清朗,手里捏着一把折扇,很是风度翩翩。
沈云西多看了两眼。
卫邵笑说:“没得什么事,在屋里也闷,就想着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夫人这里来了。”
沈云西沉思了一下,扬起浅笑:“那我陪你去园子里逛逛?玉珂说你身体还没好全,多晒晒太阳,多走走好。”
卫邵欣然应好。
沈云西在福花端过来的水里洗了手,极其自然地挽上他。
两人往花园子里去漫步。
浅金色的太阳落在人身上,两人映下的影子短短长长的,随着沈云西的说话动作,不时地交叠在一起。卫邵行走的时候,低眸往地上看了一眼,摊开折扇,轻轻笑了笑。
花林另一侧,路过的安国公卫智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良久,他沉沉地轻嗤了一句:“他倒是好命。和他爹一样好命。”
他又自嘲般地对周大说:“没想到,我还做了件好事呢。”
周大听得一震。作为安国公心腹,他自然知道卫智春口中的“好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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