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熟悉的味道叫她恍然,原来卫邵带回来的糕点是宫里头做的,他口中的相识长者,指的就是皇后娘娘啊。
收了皇后的赏礼,沈云西抱着糕点盒子,又转去云上院,看关玉珂施了最后一回针,亲自送她离了府门。
“估计这两天就能醒了,如果没有,晚一两三天的,也是正常现象,你也别急,只要喂得下药汤饭汤的就没什么问题。”
“明日起我就不过来了,他体内的余毒后续吃药半个月就能彻底清了。身体再温养个半来年,内里的损伤也能完好了。”
关玉珂离开前说道。
沈云西都点头记下,冲她笑:“多谢你了。”神医不愧是神医,天才果然就非同寻常,别人十几年解不得的顽症,她轻巧地就能收伏了。
关玉珂眼中一亮,说:“苏夫人你就得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
沈云西听见此话,不禁两手捂了捂自己笑起来的脸颊,歪歪头,看向她,是吗,她笑起来很好看吗?
被这样望着,关玉珂忍不住地拍了拍自己心口,老天,真是撞她心坎儿上了!
关玉珂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如关玉珂所料,接下来几天卫邵还是没醒,沈云西先接到了关玉珂给她下的帖子。不只她收到了,卫芩大夫人二夫人等都受了邀约。
这天清日丽风清,临江街齐府门前车马不停。
关玉珂把京里说得上名号的年轻小姐夫人们都请了来,沈云西是第一次到齐府,但因用异能接触过关玉珂,她对齐府大概的布局结构还是清楚的。
是以一进门沈云西就发现,齐府大变样了,尤其是后院的花林,最中央的地方,被硬生生铲平了一大片,铺上了青石板,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沈云西看了发出低低的哇声。那磨子是真的大啊,又高又宽,成年男人和它比都矮了一寸,想要往里灌豆子都得站凳子上支勺子。
齐家所有人全围着那磨子转,五个男人拴着绳子在前头拉,齐大夫人齐二夫人和齐立画三个女人扒着长柄在后头推,一家八口人加在一起推拉,依旧憋得脸红脖子粗,他们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哼哧哼哧地直喘粗气,个个大汗淋漓。
关玉珂从宫里带出来的女婢就双手拱在袖子里,在一旁盯着他们。
见有谁稍一停下,那女婢就唰地从袖子里甩出一条软鞭子,抽过去,口上还冷声道:“尽是一群懒驴,不抽不成器,只会吃白饭的。”
齐家人打得直痛呼,敢怒不敢言,只往沈云西她们这边露出求救的可怜视线。
来的客人俱都左顾右盼地张望,只当看不见。圣上都下令了由百荣公主处置,还有什么可说的。
况且她们也都是眼明心亮的,并不觉得关玉珂过分,要换了她们,她们指不定比这位离国公主收拾得更狠。总而言之,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不过,这到底是淑妃娘家,淑妃太子一日不倒,她们总要给两分面子。倒不好落井下石的笑话。
沈云西倒是很坦然地直视,和齐大夫人的眼珠子对上后,还扬了一下眉梢,她旁边的卫五妹则是直接笑出声,气得齐大夫人脚下一顿,结果便又挨了一下打。
关玉珂在离磨子不远处的花林里摆了桌椅,请诸人入座。
沈云西和关玉珂坐在一处,只见她拍了拍手,立即便有下人有条不紊地端了杯盏上来。沈云西还以为是茶水,拎起盖子一看,却是一杯鲜浓的豆浆。
沈云西:“……”现磨鲜豆浆,真不错。
关玉珂很有江湖气的,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高声说:“我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的,先请大家喝杯豆浆,你们看喜不喜欢,若是觉得不错,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姐姐妹妹们就一人提一桶回去,我这儿多着呢。”
她笑笑指了指那磨子:“那磨子大,磨起来很快的哈哈哈。”
诸人很给这位公主面子,也陪着她笑,毕竟是外客,在他们皇都受了大委屈,让她开心开心也无不可嘛。
谁叫齐家这一门不做人,活该呗。
不过提豆浆什么的,并没有人应,谁家里也不缺那个。
倒是沈云西喝了碗甜豆浆,觉得很不错,主动对关玉珂说:“他们磨出来的那个,我提两桶回去,正好做些吃食。”
关玉珂冲她挤了挤眼,笑呵呵地应好。
喝完豆浆,关玉珂才叫人上了正菜。
众人吃喝说笑,倒也和乐。
不远处拉磨的齐立画,听着她们的笑语声,闻着饭菜的浓香味儿,终于还是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引得齐大夫人齐二夫人也是悲从中来。
听着后面亲娘和妹妹的哭声,看着自己一身粗布,和磨烂了的红肿的手,齐立椋也绷不住了。
自打那日关阿玉摇身一变成了离国公主关玉珂,从皇宫中回来,这个家就彻底天翻地覆了。
齐立椋腾地直起腰,忍着身上被麻绳磨拉出的火辣辣的疼意,面色狰狞的,大声冲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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