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的思路很直接:“那我们一人一天?或者谁有空谁来。”
毕竟根据之前生活的经验,两位教师同时有整晚空闲的日子并不多,多半是一人空一人有事。
两人直接拿出日程表对了一下,果然只能这样。
时章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宋拂之要自己来他家里。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收藏室,睫毛颤了一下。
里面的东西不太适合宋老师看到。
不论是数量夸张的s服,还是混在正常植物标本里的百合花标本。
其实这些也都还好吧——更重要的是最深处的柜子里还有些别的东西,那是绝不能被宋拂之发现的。
但问题是这房间没锁,时章平时一个人在家里根本不需要藏,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天。
“那之后的流程是这样。”
宋拂之的声音响起,时章回过神。
宋拂之比划比划:“我买肉过来,进门换鞋,先去看看鸟子们是不是都平安,然后来厨房。切肉的刀用最左边这把,切完之后放进这个盘子,用这把镊子喂鸟,如果肉吃不完就给它们挂在窗台外头等它们自己吃。”
宋拂之一段话把自己的行动轨迹都框定好了,除了客厅,窗台,和厨房,没涉及其他的地方。
其实宋拂之想得很简单,这毕竟是完全属于时章的地方,用什么刀什么盘子都要确认好。顺便也想说,他不会涉足私人的区域,他过来只是喂喂鸟。
宋老师太有分寸感,话里隐含的意思都传递到了。
时章这下觉得自己实在是担心太过,心里有点羞愧,宋老师是很懂得尊重别人的,就算敞着门他估计也不会进。
他握了一下宋拂之的手腕:“宋老师不用这么……我不在意。”
“对了,最重要的事。”时章带着宋拂之走到大门口,“我家是密码锁,密码是——”
宋拂之半路截断他:“你要告诉我你家密码?”
时章挑挑眉:“不告诉你你怎么进来?”
宋拂之开了个玩笑:“不怕我把你家密码改了,这屋就归我了。”
“归你就归你吧。”时章笑着说,“我人都归你了。”
宋拂之很轻地啊了一声,心跳快了些,他发现时教授其实偶尔很会说些真诚又撩人的情话。
时章顿了顿,才说:“密码是738944。”
宋拂之点点头:“记住了。”
最后跟红隼一家打了个招呼,两人就一起离开了时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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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卧室里,时章坐在床边,睡袍整整齐齐地穿着,宋拂之站在他面前,脸色不太好。
“衣服脱了。”
宋拂之手里拿着药膏,冷着脸说。
时章最终还是败了,轻轻叹了口气,一边解扣子一边小声嘟哝着:“真不用,都没感觉了。”
“等伤口结痂结扎实了再说。”宋拂之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时章怎么对自己身上受的伤这么不在乎。
时章把上衣脱下来,就穿着条睡裤,侧着身子抬着手臂,方便宋拂之帮他涂药。
伤的是手臂后面,时章自己看不见,宋拂之单腿曲在床上,低着头给他弄。
宋拂之这个角度,毫无疑问地从上方将时章整片裸露的后背尽收眼底。
手臂肌肉因为时章的姿势而隆起,让宋拂之看得眼馋,最后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硬邦邦的,曲线流畅,结实有力,手感好得不行。
如果不是受了伤,宋拂之感觉时章能直接把他抱起来。
时章有点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宋医生怎么骚扰病人啊?”
宋拂之舔了舔嘴唇,道貌岸然地说:“这是治疗的一部分。”
“噢。”时章状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么多看几眼,宋拂之前两天心里那点即视感又被勾出来了。
喝醉的那天晚上太刺激,发生了太多值得多次回味的事儿,所以等宋拂之清醒之后,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某些人在他身后的力道和温度,咂摸完了,再往后,才隐隐约约地记起些别的。
那时一个人半醉着在床上,宋拂之脑海里模糊地有两个人影,一个是他丈夫,另一个是ser,章鱼。
他那时颇有些把两人弄混的趋势,宋拂之现在清醒着再想,还是觉得是自己应该是想多了,醉得不轻。
他和时章结了这么久的婚,脑子里早就不该有之前那些男模ser的影子了。
一个是之后要共度一生的爱人,另一些是屏幕那端的陌生人,实在是不应该弄混。
宋拂之垂眸看着时章线条分明的胳膊,声音有点哑,带着点笑:“教授,你身材太好了。”
时章上半身稍稍转过一个角度,脖颈处的脉搏线条跟着一动。
他问:“喜欢?”
宋拂之这会儿也不遮不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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