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淡定的摇头:“不会。”
“为什么?”
时序忽然一笑,眉梢染上得意:“因为我也想你教我造车。”
陆文州忽地敛颚地笑了,笑得胸膛起伏,他把时序拉回腿上,眸色含笑且深沉:“你这家伙从不做亏本买卖啊,连哄我都想着占个便宜吗?”
“那可以占一下吗?”时序真诚发问。
“占便宜之前先把忽悠我的视频给我。”
时序挑眉:“嗯……要不,出院后一边看一边做?”
这话说完他就感觉陆文州落在身上的目光又深了几分,知道不能再随便惹了,毕竟这还是个病人,他立刻站起身,拿起旁边的平板:“你冷静一下,我先学习会。”
陆文州深呼吸。
果然男人是不能禁欲太急,不然随便一句话都很难抵抗。
但也是这家伙本身就让他难以抵抗。
“对了老baby。”时序忽然从平板上抬起头。
陆文州:“怎么了?”
“我山海26手机的发布会,你来吗?”时序看着陆文州问。
陆文州有些意外:“你不是还没发预告吗?”
时序语气从容:“不发了。”
“为什么?”
时序笑道:“因为这次山海26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陆文州见他得意的小模样,垂眸笑着,拿起自己的手机:“我的小孩出息了。”
“那你去不去?”
“嗯,去。”陆文州心想,不得给小朋友拍个照。
。
此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
夜幕低垂,昏暗的一居室没有开灯,满地狼藉,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有倒地的啤酒瓶,还有乱丢的衣服,唯独一个角落,干净无比,仿佛所有的脏乱都与这一块无关。
“……我,我叫时序,今年十六岁,我……我保证这件事呜呜呜……不说出去的。”
而这段音频传来的位置,就在这个干净的角落。
此时身穿一身黑、胡子拉渣的男人,就靠在白墙下的位置,屈膝坐着,喝着啤酒,神色阴郁的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这段视频。
或许是视频里的小少年哭得梨花带雨的,跪坐蜷缩在角落,本来就生得极其漂亮,又哭得眼睛红通通的,这幅怯懦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太有欺凌感,看得视频外的人脉搏加速。
胡子拉渣的男人仰头将手中的啤酒给喝了,喝尽后,只见他猝然捏扁了易拉罐瓶,‘噼里啪啦’的声响打破了环境里的死沉,用力的丢向一旁。
或许是太用力,让墙上挂着的照片跌落了几张。
男人见照片掉了,赶紧站起身打开灯,弯腰捡起来,轻拍着照片,仿佛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个动作几乎完成在开灯的瞬间。
也看清了,在大白墙上,贴着满墙的照片。
如果认真看可以发现,墙上照片里的人都是同一个人,无论是长发的模样,还是短发的模样,又或者是笑着的模样,还是哭着的样子,甚至是照片主人小时候的模样,成百上千张,贴得密密麻麻。
就是刚才视频里正在哭的长发小少年。
像是某种见不得光的癖好。
可怕变态至极。
‘咔哒’一声,公寓门被外面打开。
“大哥,你又喝酒?”
时宴洛捂着鼻子走进公寓,玄关连落脚的快没有了,他跨过一个又一个的垃圾,最终走到大哥身旁,见他又盯着这面墙,浑身颤栗,但又不得不克服这样的反感。
“妈在知道二哥坐牢后气得病重了,怎么办,没钱交医药费了。”
“没钱,我也没钱。”时宴辞没看小弟,拿着手中的照片,走回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来,继续盯着视频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影片,眼神愈发阴狠。
看着视频的里小少年哭了一边又一哭,明明过去是个那么爱哭那么怕事只会躲在他背后的家伙。
为什么。
为什么?
手中捏着的照片逐渐发皱,这张照片的主人正在草坪上打着美式橄榄球,此时被一揉,脸部表情都拧成一团。
时宴辞猝然的咬紧牙关,用力程度几乎是要把照片在手中粉碎,不修边幅的状态哪里还看得见过去那半分儒雅,现在就是落魄潦倒,被通缉着着的过街老鼠。
为什么!!!!
他怎么都想不通,时序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时序,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就好像根本就不是时序。
不论是气质,还是状态,还是能力,都绝对不是那个懦弱没用的漂亮蠢货。
他们的共同点唯独只有那张脸,除此之外,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像的。
斯坦福的那场演讲他也看了,时序明明就是广州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重庆人,说的背景也是胡编乱造,这是在胡说什么,除非时序不是时序,但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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