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麻信誓旦旦道:“回头我亲自到镇上找个能说会道的媒婆,就不信找不见一个满意的!”
横竖不能便宜那个小杂种!
俞花听罢目光闪烁,干笑两声。
事实上她今次回来是有任务的。婆母要她在阿娘耳边吹吹风,盼能把长房的丫头嫁进来。但以她对阿娘的了解,阿娘能看上才怪!
今后她仍需仰仗娘家,怎可能上赶着做讨嫌的事?自然是不会开这个口,得想个法子让婆母死了这条心才行!还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这边母女俩各怀心思,长房那边却一片和谐温馨。
俞苗刚听了阿娘的哄劝乖乖躺下,可乖巧不过一刻钟她便翻个身向阿娘靠过去,睁着一双毫无睡意的大眼睛,奶糯糯的说:“阿娘,我想贴贴。”
午后俞苗睡过一觉,这会儿哪里睡得着,她并不知阿娘已经劳累一整日,这会儿只想和阿娘腻歪。
一日下来,黎皖姝只觉周身疲乏。耳边乍一听小丫头甜甜的软糯声音,心忽然像被什么填满了。睁开眼睛,小丫头的脑袋已经近在眼前。她笑嘻嘻的凑过来,一只手环上她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脸蛋随之贴上她的,蹭蹭脸蛋,发出一声满足的拖着长音的‘唔’。
再抬头,俞苗一脸餍足。她半趴在阿娘身上,一双小手捧着阿娘的脸,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阿娘,你要嗯呐我吗?”
‘嗯呐’便是亲的意思,俞苗自创的。
黎皖姝的心早在俞苗的小脸贴上自己的脸时,便软成一滩水。当女娃儿讨亲亲时,便二话不说在小丫头脸上亲了一大口,嘴里发出拖着长音的嗯~呐!引出俞苗一串咯咯咯的笑声,让人听了格外满足,一天的疲惫消失无踪。
黎皖姝心下别提多满足。她翻个身往睡在她另一边的三女儿脸上也亲了一大口,让得六岁大的俞香害羞的拉高被子蒙住脸,只余下一双大眼睛又高兴又害羞的乱转。
“阿姐,我可以嗯呐你吗?”
俞苗则转向另一边的长姐,说罢,小脸已经凑过去,粉嫩嫩的小唇儿轻轻贴上阿姐的脸颊,嘴里发出糯糯的‘嗯呐’。
偷香成功,俞苗直起身子坐着,好开心呀!
“我也要!”
说话的是二姐姐俞乐,她睡在最边上,见势迅速爬起来,挨个儿亲过去。
屋子里全是女娃儿们开心的笑声,这个瞬间让黎皖姝觉得自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阿娘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忙呢?”
俞乐闷闷的问出声。她已经八岁,多少晓些事,知道村子遭了难,大家的房子没了。可是她很不喜欢家里每天这么多人,更不喜欢阿娘每天这么忙碌。
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呢?
黎皖姝暗叹一声,开口却是安抚的话语:“快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要想将村子建成,少说还待两月。可黎皖姝最操心的却是粮食问题,如今余下的粮食至多只能再撑三日。
是时候筹钱买粮食了。
俞花想的不错,今晨黎皖姝的一番话确实是以退为进。
纵然她身上尚有些余钱,可她育有三子四女,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怎么可能去当那个冤大头?
雪中送炭
黎皖姝自知她没有外人眼里的贤良淑德,只是惯于看形式做事罢了,她太清楚该如何做才能对自己更有利。
好比对待婆母,她确实顺从。可她的顺从仅因不忍让夫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她的夫君是个讲理的,他会觉得她委屈,会站出来替她叫屈。
在婆母面前,夫君的一句话顶过自己百来句。既然沉默能避免许多口角,她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倒是有一点大家均被蒙在鼓里。
她的娘家是镇上首富不假,身为首富家的女儿,嫁妆钱自然不止一千两。
出嫁前母亲便再三叮嘱过,成亲时仅需取出一千两做门面即可。一千两于寻常人家而言,已是不敢妄想的天数。
事实上她还有九千两陪嫁,另有四间铺子和一座庄子。四间铺子盈利不错,故而她现在手上的余钱可不止万两。
当然,此事仅夫君及沐哥儿知晓。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否则以婆母的性子,不挖光她的陪嫁才怪!
她明日便让村长知晓粮食已见底,总得有个牵头人才行。她余钱虽多,也没理由养着村人不是?海啸前,村人算得安居乐业,虽谈不上富裕,但多少也有点盈余。
她的钱财可是要留给这群孩子们的!
做好打算,黎皖姝整个人便轻松自在许多。
翌日清晨,黎皖姝故意待村长前来用膳时,吩咐俞沐去镇上买粮食。
“沐哥儿,咱们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过会儿你便到镇上去租几辆牛车,多买些粮食回来。咱们人口多,做的又是力气活,可不能短了大家的吃食。”
柔柔浅音说着善解人意的话,听在耳中分外受用。村长一听便立刻看过来,多有不解:“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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