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我查过了,六月一号是个黄道吉日,我们就六月一号办,正好半个月的时间也够准备了,你就将名单列出来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宁咎这一路寡王硕博的人,行动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强,他都已经打算好了,等阎云舟调养三个月,到时候正好是深秋的时节,不热不易感染,又不似冬日容易感染风寒,他正好趁着那个时候给阎云舟的膝盖做手术。
这婚礼自然要在这之前都办好,好让他能安心静养,阎云舟就这样被压着,写出了一长串的名单,几乎是包罗了所有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员。
宁咎知道洛月离明天拆线之后就要回府了,所以他准备趁着今天他在,陛下也会来的时候将这个事儿先和他们说好,他拿起了纸,在阎云舟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这个时辰李彦已经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觉得好像从那天他和李彦醉酒之后,李彦在洛月离的面前就越发小心翼翼了,每一次去的时候好像都没见洛月离和李彦说话,倒是李彦一个皇上,陪着小心在一旁。
宁咎去了之后,直接说明来意,李彦和洛月离同时抬头:
“你要和阎哥再拜一次堂?”
李彦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这咬着牙的话有多酸,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和老师有拜堂的那一天了,这两人竟然一拜再拜?这是干嘛呢?再一再二还不再三呢?
宁咎垂眸:
“第一次是李启赐婚,就是奔着我能克死他去的,那一次我是和大公鸡拜的堂,整个王府死气沉沉连一条红绸缎都没有,而三年前那次,他抱着我的尸体拜堂,就是为了弥补第一次的遗憾,算起来,我们拜了两次却只有一个人。”
李彦的面色也有些唏嘘了起来,第一次拜堂的时候他不知是什么情形,第二次的时候,阎云舟抱着宁咎的尸体拜堂,他哪敢多问啊,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两次都没凑齐一双人?
“啊,那,那是要再办一次,到时候朕一定亲自来,让文武大臣都来为你们庆贺。”
“谢陛下。”
没过一刻钟的时间,宁咎便笑眯眯地回到了屋子,阎云舟哪还能猜不到他这是去哪了,他也有些好笑,但是心中又颇为踏实,这样的事儿,他真是这三年连想都不敢想。
这几日宁咎还是下午的时候经常出去,次次都会带不一样的吃的回来,却从不说是去做什么,阎云舟也就不问。
这天下午宁咎再一次去了京城有名的首饰店,叫德宝楼,一进去里面的掌柜的就将他礼貌地给请了进去:
“做好了?”
“贵人请楼上看。”
宁咎随他一块儿上楼,被请到了包厢当中,身旁的人恭敬地奉上了茶,没一会儿的时间,便有人端着一个精致的梨木盒子进来:
“昨日师傅便做好了,贵人您请看。”
梨木盒子被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枚戒指,典雅大方的设计,不似这个时代男人都喜欢戴的扳指,而更像是现代结婚时候的对戒,白色的金属光泽中间镶嵌了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
宁咎其实不是个浪漫的人,但是他希望这一次的婚礼是独一无二的,他不知道这个时代结婚要准备什么,可是他知道现代结婚定然是要准备钻戒的。
这些日子他没有做别的,而是逛遍了京城中所有名贵珠宝店,终于在这家发现了所谓的白金,虽然古人可能不清楚白金合成的各种单质是什么,但是他们却已经在长期的调配中,掌握了白金的冶炼方式。
这两枚钻石是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虽然切割和现代是比不了的,但是钻石天然的光芒却依旧无法掩藏。
“贵人可满意?”
宁咎看见眼前的东西就别提有多满意了:
“满意,你们的师傅还真是有手艺,这是另外的赏钱。”
宁咎将一个袋子递给了掌柜的,里面赫然是一锭金子:
“小的谢过贵人。”
宁咎抱着盒子就准备下楼,却不想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听到的话让他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都是那个阎云舟,上折子请陛下清丈土地,呵,打的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无非是他的兵权被夺了,借机媚上讨好,什么东西?原来还以为他是什么骨头硬的。”
“周少息怒,何必和那将死的病秧子一般见识?这几年,王府的太医就没有断过,我还听说,那个病秧子不过就是拿汤药吊着,谁知道这口气什么时候就咽下去了,我看啊,活不过今年冬天。”
“还有那个什么宁侯爷,从前不过是一个庄子里养大的废物,谁会拿正眼看他一眼?现在跟了阎云舟混了个什么爵位,也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了,卖屁股的玩意儿,还真将自己当侯爷了呢。”
宁咎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一边的掌柜的汗都要下来了,手都开始抖,宁咎的手捏紧了手上的马鞭,一脚踹开了那包厢的门。
“放肆,什么人?敢闯进来?”
眼前的三人宁咎只有一个有些眼熟,似乎在那天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