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末将宁咎也明白了,估计是乔装进来的。
阎云舟虚抬了一下手:
“起来,坐吧,周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和我说清楚。”
阎云舟心绪波动下声音有些滞涩,朱明却并没有坐,脸上还存着激愤:
“王爷应该知道两个月前,朝廷向军中派了些督军,那些人仗没有打过一场多是朝中官员家的公子,就练就了一张会说的嘴,整日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
军中弟兄多有不满,周将军碍于这一次的军费还没有拨下来,对他们也是容忍三分,一直压着军中的一些将领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这些督军中以户部侍郎的长子李洪为首。
六天前李洪请周将军喝酒,席间提到了军费的事儿,李洪几人以此为由一直轮流对周将军灌酒,周将军不得不喝,被送回营帐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后半夜人,人就不行了。”
阎云舟一把摔了手中的药碗:
“畜生。”
周穆打了一辈子的仗,最后竟然栽在这群小王八蛋身上,别说是阎云舟,就是宁咎听了这样的事儿拳头都硬了,这叫什么事儿?
一群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灌酒灌死了守疆卫边的将军?皇帝挪用北境军费修皇极殿,这朝代怕不是要亡吧?
只是宁咎不知道的是,如今宫里这位敢这样有恃无恐就是因为阎云舟在三年前打的北牧短时间根本无力南下。
如今阎云舟病重,这个时候不敲打北境军更待何时?他打的就是派人像蚕食南境军那样慢慢将北境军也分化开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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