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婚房,他们的家,要走,也等三年后再走。
孟开良拗不过他,只好没事多来关照,还为沈妻请了保姆照顾。
沈妻更觉得不好意思,她从来没怪过他们,甚至还带着悲痛宽慰谭元元:“我知道他要坦白的那件错事和你有关,你们也不用愧疚,因为他答应你们的也没能办到。”
沈铭阳落水后,沈妻报了警,她是有一些怀疑的,毕竟这么多年安稳生活,偏偏这两个人来了以后,人就没了,一定是与沈铭阳心里藏得秘密有关,但由于她并不知道内情,也说不清楚怀疑的点在哪里,更没有实质性的指正与谁有矛盾,所以在警方看来不足以成为被谋害的证据。
而孟开良和谭元元,警方自然也来找过他们调查,他们却不知该不该说出这一切。
说出来,唯一的人证已经死了,谁能证明是真的?再者,如果是有人对沈铭阳下了手,那说明他们来找他这件事,已经打草惊蛇了,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敌人有多大来头,他们更是不知道,会不会自身安全都难保?
孟开良不愿意谭元元有一点点风险,因此,他们选择了闭口。
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可还有下一次机会吗?
恐怕不会再有了。
沈铭阳落水事件,由于在岸边并没有查到明显的人为痕迹,尸体上也没有其他伤痕,身上财物没有丢失排除了抢劫等可能性,调查了一段时间,警方就以意外落水结了案。
沈妻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还要养早产的儿子,还要照顾伤心过度的沈母,也顾不得其他了,随后简单安葬了沈铭阳。
听到这里,周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他们俩,后来有没有再去找那名人证?我和刘猛已经见过他,相信有你帮助,找到他并不难。”
赵博生摇摇头:“一开始是突然袭击找到他的,知道来意后他就一直拒绝见面,再往后连电话都拉黑了,你们能见到他,是因为你们的身份不同,他必须要配合,不过我猜,即便是见到他,也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周时沉默,的确如此。
从沈铭阳的讲述中可以确认,当年导致谭满被定死的证据是被替换了的,如果这里出了错,那么人证的证词百分之百也是假的了,另外,通知会见家属的人是法院办案人,之前周时已经联系过对方,他们说家属电话是由公安提供的,具体是谁不记得了,所以想通过内部找到该人的想法一直没有进展,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沈铭阳,但用处并不大,这条路也堵死了,找此人只能大海捞针。
目前只有人证近在眼前,因此想要再次打开口子,人证恐怕是关键中的关键。
这是最后唯一的机会,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一旦走了沈铭阳的老路,那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得慢慢来,急不得,他需要好好谋划一下,周时心想。
昨晚和赵博生聊得太晚,第二天周时一睁开眼睛,已经日上三竿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张立阳打来的。
有急事?周时腾地坐了起来,起猛了,头一阵眩晕。
揉了揉太阳穴,连忙回拨了过去,就听见那小子在那边焦急地问:“周队啊,我一直等着跟你汇报呢,你咋还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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