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商定了一个月给?程大姑三百块,程安国?有自?己的工资,可程安民家的钱都是由童娟把着,他?没给?童娟商量,童娟一听到?程大姑要这么多钱就火了。
“还要脸不?老婆子可是她亲妈,我就没有听说亲闺女伺候亲妈还要收钱这样的道理!”
程安民快被?她烦死了,“不给?钱,大姐就不来伺候妈,怎么,你想要伺候妈?”
童娟瞪了他?一眼,“那又不是我的老娘,要伺候也是你们这些做儿?子的来。”
这世界上真正能给?卧病在床的亲妈端茶到?水,把屎把尿的亲儿?子就没几个。程安民说:“照顾人是你们女人家习惯做的事,我去算什么回事啊。”
童娟冷笑一声,“瞧瞧,你这亲儿?子都不肯,还来指望我吗?”
程安民道:“好,我不跟你说这个,小宝总是你的亲孙子吧,现在妈躺在床上,你总得照顾小宝吧。”
童娟很干脆地说:“可以?,叫小方的老娘先把彩礼还
我再说。”
程安民被?她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捏着拳头说:“行,你这不愿意做,那也不愿意做,我看这个家也过不下去了,挑个日子去把离婚证扯了,我再找一个愿意顾家的!”
童娟尖叫一声,双手化作九阴白骨爪向程安民的脸抓去!
女人的力气?到?底是不如男人,以?前程安民处处让着童娟,真动起?武来,童娟肯定不如程安民,但她会耍泼,边抓边骂,还能边哭,嘴里大声地嚷着:“打老婆啦!”
眼看着父母演变成全武行,本来打算回京市的宝妮现在也回不去了,跑出门喊了一堆叔伯邻居,以?及看热闹的人过来。
童娟、程安民两口子要脸,马上不打了,反而怪宝妮多事,把邻居们送走,关上大门,自?家人说话。
童娟并不想离婚,闹了这一出,也就默认了程安民给?程大姑钱,但对于?小宝,还是不管不问。
让程志远带娃简直是笑话,他?自?己心态上就没有成熟,也不管小宝,小宝饿了拉了没人管,哭得震天动地,宝妮见他?实在可怜,有时?候他?哭了,也会哄哄他?。
程老太躺在床上休养,听到?小宝的哭声,心里揪得疼,但她有心无力,自?家都要靠程大姑照顾,老头子也不是个能照顾小孩子的人。
于?是就哀求程大姑,“安红,你去看看小宝。”
程大姑打着毛线坐在老娘的床头,头也没抬地说:“那不行,安国?安民给?钱我,就是让我伺候你,我现在去照顾小宝算怎么回事啊。”
程老太说:“我不要人照顾,你看小宝就行。”
程大姑坐着不动,“我去看小宝,把您丢这个,哦,您再出了什么事,让安国?安民埋怨我?小宝有他?亲奶奶在,您急个什么劲儿?,我就不信童娟还能真不管。”
童娟还就真的硬下心肠不管了。她想得很明白,小方现在跟志远闹掰了,两人是不成了,志远迟早还得再找一个媳妇,新媳妇进门后?,还怕生?不到?孙子,到?时?候小宝反而成了一个累赘。
宝妮在家的时?候还能哄哄小宝,待宝妮回学校后?,小宝的处境就更不好了,程志远嫌烦,捂着被?子睡大觉,眼不见为净。程安民白天在家具厂,只有程老头笨手笨脚照看小宝,小宝不舒服,哭得就更惨了。
每次小宝哭,程老太心疼宝贝重孙子,也捶着床沿,跟着哭。
程大姑劝了两次劝不住,就不劝了,程老太一哭,她就拎着自?家的毛线躲到?外面去,等?程老太不哭了,再回来。在这种情况下,程老太的脚伤虽然在转好,但整个人的精神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宝妮再来云飞苑时?,跟堂姐妹们说起?家里的这摊子事情,迷茫兼疑惑,“我们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程珍秀安慰她,“可能过些日子就好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说不定小方会回家。”
宝妮幽幽地说:“我看悬,我要是小方,只要在外面饿不死,能有一口饭吃,我也不会再回来的。”
软弱无能,耳根子软的丈夫;胡搅蛮缠、心眼坏的婆婆;万事不管的公公,就是回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就连这个儿?子,也是在别人的算计下,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爸我妈这个人,天生?没有媳妇缘,”小方苦笑道,“有个恶媳妇来治一治他?们反而好。小方姐,先不管她人品性格怎么样,我哥原来肯听她的,两个人一起?在京市买小吃,多好,我妈搞出这么多事,我爸也纵容着她,现在家里一团乱,早晚有他?们的苦果?子吃。”
程宝菱想起?了前世,程志远的媳妇并不是小方,两口子生?了儿?子,在家啃老,二婶怨言颇多,一家人吵吵闹闹日子凑合地过下去;这一世,程志远娶了小方,他?两在京市买油饼,买烤地瓜,小方虽然是有个心计的人,但她勤劳能干,做事利索,连妈妈都夸她,只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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