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可能也有,那就是茶钱是被哪个客人拿走了。但?乡里人淳朴,都?是亲戚,钱放在显眼的地方,有人可能禁不住诱惑,可小方说把钱放在自己的包里,包又放在衣柜,客人故意去新房偷钱可能性不大。
这事都?成?了罗生门了,程宝菱觉得嫌疑最大的是二婶,其?次才是小方。
程志远突然?起?了一点男子汉气概,一力护着小方。儿子成?家?就是大人了,程安民?不敢像从前一样训斥儿子,但?他妻管严当惯了,也不能指责童娟。
这官司断的人头痛,程安民?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宝妮身上,脸板起?来说:“宝妮也住在二楼,她?也有可能。”
从天而降的一口?黑锅被扣到宝妮头上,宝妮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说:“爸,你在说什么?”
程安民?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也住在二楼,小方钱不见的事情你或许知道?。”
宝妮此刻是真无语兼愤怒了。
程安民?拉着她?要进屋,嘴里道?:“你跟我?进屋里来,单独说。”
程安国本来不想插手兄弟的家?务事,这会儿见他拽着宝妮的膀子进屋,以为他来打宝妮,连忙道?:“安民?,你干什么,不许打孩子!”
程安民?:“我?不打,我?就单独问宝妮几句话?。”
父女两个进了屋,程安民?小心地用板凳抵着门。
宝妮冷冷地看着她?,程安民?挤出一个笑,“宝妮,爸知道?茶钱不是你拿的。”
宝妮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冷眼看他后面能说什么无耻的话?来。
程安民?小声说:“
那茶钱不是被你妈拿了,就是被小方拿给她?娘家?了,可这家?务事它说不出清楚,钱上没有写?名字,丢了就是丢了,找不回来了。”
宝妮的心慢慢下沉,恍如落入冰窟窿之中,她?明白了程安民?想要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程安民?看着她?冷泠泠的眼睛,不自在地撇过视线,望着桌子上的茶杯说:“家?和万事兴,就算真是你妈拿的,你妈色脾气你知道?,她?不可能认这笔账;小方,她?也不可能,你哥现?在又护着她?,我?们?家?里总不可能看着你哥和你妈母子闹成?仇人吧,茶钱总共才三百来块钱,宝妮,你认下来,就说你是拿的,爸私下里把这三百块钱补给你,一定不让你吃亏。”
宝妮眼神朦胧,仿佛不认识程安民?一般,喃喃地问道?:“你是谁?”
程安民?:“你这孩子,我?是你爸爸啊!”
宝妮冷笑一声,“爸爸?呵呵,我?就想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爸爸逼一个清白的女人承认自己当贼的事情?”
程安民?老?脸一红,“没有,没有,我?知道?钱不是你拿的。这不是为了家?了嘛,在这么闹下去,家?里的日子没法过了。爸的意思是你受点委屈,认了这事,家?和万事兴。”
宝妮对?这个男人已经再没有什么可失望的了。
她?拉开门就要出去,程安民?着急地问她?,“妮儿,答应了吗?”
“你说呢?”
宝妮走出去,大声说:“刚才在屋里,我?爸说为了家?庭和睦,让我?认下偷钱的事情,但?我?不肯,因为我?没拿钱。”
众人大惊,程安国皱眉看着兄弟,“安民?,你做什么事啊!”
程安民?连忙道?:“宝妮这伢子在发疯,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凭事实?说话?,宝妮住在二楼,而茶钱就放在二楼,宝妮也有嫌疑。”
程宝菱姐妹四人眼睛都?惊得要掉下来了。
二叔才是发疯的那个人吧。
好端端的为什么把宝妮扯进来。
很快她?们?就想明白了。
二婶不肯承认偷钱,小方有程志远护着,而这件事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总要推一个人出来承担后果。
宝妮就成?了被二叔推出来背锅的人。
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们?认为宝妮是这个家?里最不重要的一个人。
连程楠都?想通了这件事,她?同情地看着宝妮,却见宝妮脸上没有伤心,有的只是一种恍然?与解脱。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程志远急急地开口?了,他把矛头指向妹妹,“对?,宝妮也有可能,宝妮,是不是你偷了茶钱?你读师范中专后,爸妈就没再给你一分钱,肯定是你缺钱才偷我?们?茶钱的,对?不对??”
宝妮一挥手打掉他的手,字字铿锵,“别拿你的手指着我?!我?没拿你的茶钱。现?在我?们?一起?去村长家?里打电话?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来查,到底是谁偷了钱!”
程志远气红了脸,“报警就报警,谁怕谁!”
“不能报警,不能报警,”童娟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程度,“我?们?自己家?的事情,闹到派出所,会让村里人看笑话?。”
宝妮道?:“报警,一定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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