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都很固定,问过基本情况,再做笔录,最后留下联系方式。孙佩有?些忐忑,“真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也要?试试。”程珍秀这样说。
她把孙佩送上公交车,让她先回云飞苑,自己则是去了?张临的报社?。今天周末,张临加班,见女?朋友来看他,很高兴。
他笑道:“肚子?饿了?,就看到天使来了?!”
程珍秀手里虽然?拎着包,但里面没吃的,她嗔道:“我来找你就是给你带吃的吗?”
“没带吃的也没关系,正好到吃饭的点了?,我们去单位食堂吃饭吧。”
非工作日的原因,报社?食堂只开?了?一个面食小窗口。
两人都叫了?一份拉面,等拉面做好的功夫,程珍秀说:“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难得看她这么认真,张临逗她,“是不?是下周五就是十一,我父母要?过来的事?”
程珍秀微微不?自在,“不?是,是关于我一个表姐的。”
刚说了?一个开?头,拉面煮好了?,张临起身去窗口把面端过来,他早饭没怎么吃,饿狠了?,加了?醋,埋头大吃。
程珍秀:“你听不?听我说话啊?”
“听,我听着呢,边吃边听。”
张临并没有?很放在心?上,珍秀就是一个小女?人,心?思浅,为人温和,好相处,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里,几乎都没有?什么操心?的地?方,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见他不?重视的模样,程珍秀敲敲筷子?,难得生气了?。
“好了?,别生气了?,”张临伸手摸摸她的头,“我认真听,你认真说。”
“算了?,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她这么一说,张临就更确定不?会?是什么大事了?,于是安心?吃饭。
吃完饭,两人去报社?旁边的小公园散步消食,顺便说话。
程珍秀道:“有?个事要?找你帮忙,是关于我表姐的。”
她把孙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然?后道:“我大姑难缠,现?在看是没事,以后指不?定怎么遭,你看可不?可以写篇稿子?谴责我大姑跟大姑父,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张临真是被惊讶到了?,他先没说答应不?答应的事情,而是问:“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
张临盯着她,“报警,找妇联,联系报社?,这些事呢?”
程珍秀:“我爸妈今天出门了?,没来及的跟他们说。”
“也就是说你们背着大人自己做的?”
这话很奇怪,程珍秀反问道:“什么叫做‘背着大人’,孙佩有?二十岁了?,我也二十岁,而且已经工作,我们不?算大人?”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孙佩是报谁的警,找妇联告谁,在报社?又谴责谁?那些都是她的父母家人,一家人非要?闹到台面上来让人看笑话吗?程叔叔未必不?知?道可以报警,但是他只是找了?当辅警的同学,就是不?想事情闹大。”张临道,“你们做事太不?考虑后果了?!”
以往程珍秀面对张临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觉得张临学问大,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每当张临用一种“你不?懂”的口气说话时,她本能地?信服张临,从而检讨自己的问题。
可这一次,她觉得张临错了?!
“还要?什么样的后果,难道就看着佩姐被她爸妈卖了?吗?我大姑跟大姑父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父母!”
“珍秀,你太激动了?,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说话。”张临镇定地?说。
程珍秀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然?后道:“我现?在平静了?,你请说吧。”
张临皱眉,试图给她讲道理,“从两个角度来说,你们报警上新闻把这事闹大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对于孙佩来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无亲无故,真跟父母闹翻了?,她以后就没有?家,没有?亲人了?,一个女?孩子?无家可归是非常可怜的事情;对于孙佩的父母,他们或许有?错,可是他们生了?孙佩,养了?孙佩,养育之恩,就足够抵消他们的种种不?是。孙佩这么做,她的父母就会?成为家乡人的笑柄。其实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孙佩不?该把事情闹这么大。”
程珍秀在头一次心?里细细琢磨他说的话,是,从表面上看,张临说的都有?道理。
父母的生养之恩,无以为报,可是若是父母待儿女?不?好呢,她曾听孙佩不?止一次说过,情愿父母没生过她。
程珍秀觉得自己的父母很好,张临的父母对他也好,他们是得到父母恩惠的人,可是孙佩并没有?啊。
“我觉得,”这是她第一次反驳张临的道理,“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珍秀,你不?能这么不?讲
道理!”张临道。
程珍秀咬唇,深恨自己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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