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大爷放下了电话。“姑娘,你往里走,最里面的一栋小楼,一进去,赵总在一楼等你。”
按照看门大爷指的路,顾念往厂房里走了进去,终于见到了赵凤。
赵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裹着厚厚的防风羽绒服,头发盘起,宽面庞,一双眼精光十足。“你就是郁子秋说的那个来处理的顾念?”
“对,我就是。”顾念回答,她接话问道:“听说有野猪踩踏温室,造成农田损失,是什么情况?”
赵凤上下打量着顾念。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漂亮得厉害,黑色的眼睛又亮又大,就跟玩偶娃娃一般精致,穿着油光水滑的皮草,看着更像是出来滑雪的富家千金?这样一个漂亮女孩,来处理棘手的野猪群,行吗?
一提起野猪群,赵凤就头疼。自打寒潮来临后,赵凤就还是咬牙坚持留在了南安镇,带着自己的老员工继续看顾温室大棚的生意。公司的厂房都是用的平房,平房里砌有煤炉子,每天烧煤炭取暖,至于烟气都从烟囱里排出,比城里空调取暖还要强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边靠近山林,比江城市区还冷,可也勉强坚持了下来。谁知道,山林上的野猪却盯上了自家的大棚,天天下山来祸害,自己修建的连栋玻璃大棚被撞出了好几个洞,菜地也被霍霍了!
寒气从大棚的破洞处灌入,影响了好几十亩地的蔬菜!要说已经长成的蔬菜,还勉强可以摘出来吃,可菜苗就直接冻死了!这损失急得赵凤嘴里起了好几个燎泡,可厂房里的保安去捉野猪,纷纷受伤,不仅仅是因为野猪冲撞,更因为野猪体表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寒气。她赶紧报警,接线员听完她说明情况,却把电话转到一个叫郁子秋的女人手里,说是郁子秋负责处理江城附近此类事件。
而郁子秋给赵凤的回答却是,她正带队在外出任务,恐怕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只能抓紧给她找个帮手来处理。就这样,赵凤等来 了顾念。
虽说对顾念的实力有所怀疑,可赵凤眼下已经无计可施。她带着顾念去了监控室,给顾念讲起了事情的始末。
“大约在一周前吧,早上我们去地里巡视的时候,突然发现地里的蔬菜都被毁掉了,而且温室里破了一个大洞,调了监控一看,才发现是有三头野猪闯入了这里。”
“因为附近都是一个镇上的人,而且最近附近的邻居都搬去了城里,我们厂房的人手也少,没安排人值班,一看有野猪闯入,我就安排了厂房里的保安和男员工一起去,一共六个大男人,又都带着电击棍,想着等野猪来的时候,直接大家一起把野猪制服了就行,再不济,也能把这些畜生吓唬跑。可万万没想到,这些野猪极难对付……”
说到这儿,赵凤给顾念调出了监控视频,给她看。
监控视频里,温室里一片安静,钢架支撑起了高达三米的玻璃大棚,田垄里长着茁壮的蔬菜,看得出来,这家大棚公司的职工照顾蔬菜十分用心。就在这时候,有三头野猪却从山林中的小路窜出,直奔山脚下的温室而来,直直地撞向了玻璃!
玻璃成块碎裂,并迅速向外蔓延,原本完整的温室迅速被破坏,野猪们冲了进来,而这时,值班的员工也纷纷赶到。他们手里拿着铁锹和电击棍,举着巨大的手电,过来驱赶野猪。野猪们一见到有人,也立刻冲了过来,几个员工挥动铁棍往野猪身上打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野猪们身上突然冒起了一片白雾,即使在监控镜头里也无比抢眼,然后就传来了员工们的惊呼,人们猛然瘫倒在地,似乎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而野猪们则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那片白雾是什么?”顾念暂停了监控,指着白茫茫一片的屏幕问道。
“不知道。那天等我和其他人赶到时,这几个值守的员工但是范触碰到白雾的身体部位,都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冻伤,皮肤表面上覆盖着一层冰霜,完全无法移动。现在这几个人都还在医院治疗。我报了警,但是警方通知我说,这种奇怪的动物不归他们处理,给了一个电话让我打,说是有关部门,我打过去,就是郁子秋接的,再后来,就来了你。”赵凤一口气说道,连日以来的焦虑让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也露出了疲态。
“我知道,这些野猪都有超能力,能够喷出寒冰!”赵凤旁边的小男孩却突然大声说道。“就像这样,biubiubiu,就能射出寒冰射线来!”小男孩嘴里还模仿着幼稚的声效。
看着调皮的儿子,赵凤头疼起来,呵斥道:“赵小龙,不准乱说话!回去玩你的玩具去!”
小男孩不高兴地撅起嘴,脑袋拼命摇晃起来:“妈妈,我不说了,但我不要回去自己玩玩具!”
赵凤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歉意地对顾念说:“我儿子净爱瞎说,顾小姐,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念莞尔一笑,说:“没关系,说不定这孩子说的也有道理。”
听得顾念这么说,赵凤心里一沉。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野猪身上的白雾已经颠覆了赵凤对世界的认知,现实世界哪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倒像是儿子爱打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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