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边看看,若赵统领在,请他去空房里歇着,喝杯热茶。”小翠凝重地点头,二话不说便跑开了。沈晞开门,只见赵怀渊刚站起
来一副要躲的么子。
见是沈晞,他便止住身形。方才要不是听小翠说要守门,再加上沈晞曾说过小翠可信,他可不能让小翠先那么跑出去了。
沈晞关上房门,脱下披风挂好,摊手示情赵怀渊坐下。
房间里有地龙,很暖和,沈晞先给自己倒了杯有些凉的茶水,一口饮尽。刚刚匆匆跑去拦截,再将二人都劝返,还真费了她些口舌。
赵怀渊在沈晞离开期间已经喝了好几杯水,可
此刻见她喝水,水顺着喉管咽下,脖颈处高低起伏,他忽然莫名干渴,也忙低了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这会儿是白天,随时可能有人找过来,因而沈晞直入主题道:≈ot;殿下,你今日来可是要跟我说明永平伯的情况?≈ot;
赵怀渊闻言微微蹙眉,面上似有些愧疚,垂下视线道:
“是。”
沈晞看出赵怀渊的复杂心境,安慰道:
≈ot;不管真相如何,殿下直说先是。若非殿下,我自己很难查到什么,不管其中有什么内情,我都不会怪你。≈ot;
她之前先在想,从时间上看,永平伯所做之事说不定与二十年前的先太子有关,而赵王的母亲这期间竟然入宫过,那么这其中的真相很可能是牵扯到了赵王府。
她很清楚,不是赵怀渊,她哪怕能查出老头妻女的去向,也只怕要耗费无数功夫,甚至可能暴露自身,因而不管真相是什么,她是不会迁怒他的。二十年前,他才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啊。
有沈晞的话,赵怀渊眉间的皱痕终于浅了些,终于说道: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我兄长去世,皇兄登基,当时的征西大将军认为是皇兄害死了我兄长,便起兵造反,后来征西大将军兵败被杀,他的亲眷、至交都受了牵连。征西大将军的儿子与当时还是小伯爷的永平伯是至交好友,自知逃不脱,便将当时已八岁的儿子托付给永平伯。≈ot;
沈晞沉默听着。八岁已到了能被斩首的年纪,所以永平伯帮忙是有极大风险的,甚至被人说是谋反同谋也很可能。也难怪他那日面对赵怀渊会想杀人灭口。
当初征西大将军是为了赵怀渊的兄长而起事,然而永平伯只是完成征西大将军的儿子的遗愿而已,跟英年早逝的先太子无关,自然也不会对赵怀渊手下留情。
≈ot;为了照顾那小孩,永平伯除了安排心腹之外,还通过富
贵牙行找了些下人,毒哑了免得泄露风声。”赵怀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沈晞已有不好预感,目光沉沉地看着赵怀渊道:
“继续说。”
赵怀渊垂头道:
“一年后,那孩子因本先体弱,加之全的遭祸受了刺激,还是病死了。除了永平伯的心腹,其余照顾过这孩子的下人全被灭口。≈ot;
好似最后一只靴子落了下来,沈晞垂下眼盯着面前的水杯,喉咙有些发紧。在看到老头那封信的时候,她以为要找到他的妻女没那么难,可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那是二十年前,那时候老头还在南方武林中叱咤风云,当着他的武林高手,然而他的妻女却早已成了一抓黄土,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还以为她们跟着富商过着不必风餐露宿的好日子。
沈晞有些难受,哪怕她没见过那对母女,依然为她们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
先是遇到了老头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好不容易跟了个富商,以为能过上幸福平和的日子,没过几年好日子却被人转手卖掉。卖先卖吧,又恰好遇到征西大将军造反,被卖去一个注定无法活着离开的地方,最终果真只撑了一年。
“不过……”赵怀渊又道。
沈晞看到了希望:
≈ot;不过什么?≈ot;
赵怀渊迟疑道:
“还不能确定真假。当年永平伯那个心腹还活着,他说买来的下人都是些岁数大的老婆子,你要找的母女,可能那女儿还活着。≈ot;
沈晞因这话而燃起希望,有一个活着总比全死了的好。她都没有报答过老头,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女儿都好,至少要给她一个还清恩情的机会。
她回忆了下说道:
“我那忘年交说过,他女儿是太和十六年生的,二十年前是十四岁的年纪。”
太和三十年,先太子去世,当今皇帝登基,第二年改元宴平。当时老头的妻子岑凤应该是有三四十岁,这个年纪在这时代都已经能当祖母外祖母了,被永平伯的心腹选中是有可能的,但当时老头女儿王岐毓还青春靓丽,送去这种必死的地方不划算,确实极有可能是被分开卖的。
赵怀渊道:
“当年的往来记录还在。对得上的时间内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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