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玲牛吹的贼大,可也心虚的慌,勉强撑住了面子。
而?深受打击的大胡子哪有功夫看程美玲的神色,他捂着胸口反省自己的厨艺为?什么没有三十岁出?头的程美玲好,又是嫉妒,又是心酸自己终将成为?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程美玲见?快要到工作的时间,而?且薅羊毛也不能逮着大胡子一个人薅,她清了清嗓子:“我先去忙工作了。”
大胡子这才从自己的梦里清醒过来,他一把按住程美玲的肩膀。
“来来来,程师傅,你难道不想知?道早点以后归谁管吗?”大胡子殷勤地倒了杯水。
程美玲实诚地摇了摇头,只要她没有好奇心,大胡子就引诱不了她。
大胡子磨了磨牙根,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名单我都知?道了。”
他往程美玲那凑了凑,程美玲拖着椅子离他远些,双手打了个大大的叉:“你要是想说?,就在那里说?。”
大胡子深吸了一口气,胡乱地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尽量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是王麻子。”
程美玲一愣,王麻子也大胡子的副厨,资历挺深,但?要是说?做饭多?好吃那就不见?得了,至少程美玲觉得还没有胖三做的好。
她皱紧了眉头,狐疑地看向大胡子:“不会是你举贤避亲,怕选上胖三,别人说?你徇私吧?”
大胡子吹胡子瞪眼:“谁敢那么说??胖三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之前可能确实吊儿郎当了些,但?是自从程师傅来了,他那个勤奋好学?的,我看了都佩服。”
他神神秘秘地告诉程美玲:“本?来定的是胖三,不过这小子不乐意啊,他就想跟着程师傅你学?习,立马回绝了司务长?,你是没看到司务长?那个脸色臭的,本?来十拿九稳,报告都写好了,就差最后的通过了,这得从头再走一遍流程,他都气死了。”
程美玲斜睨着他,这大胡子难不成以为?她听?不出?来,他就是在给胖三说?好话?呢。
胖三的努力她看在眼里,也很感动他的上进心,但?是她的厨艺是和秦老爷子学?的,她一日没有在秦老爷子那里过了明路,就不能随便把厨艺传给别人。
梁红民除外,毕竟上辈子就是她的小师弟,还是秦老爷子的孙子,迟早是要接受老爷子的传承的。
程美玲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我这收徒弟都是要经过师父同意的,他年纪大了些,没达到收徒的要求,我哪里敢自作主张啊。”
她一开始就布置了雕兔子那么难的活,也不是没有想让胖三知?难而?退的原因。
哪里想到胖三那么执着,她已经在工作的时候教给他一些菜色以弥补自己给他画大饼的歉疚之心。
大胡子叹了口气,程美玲的顾虑,他也清楚,越是厉害的传承,师父把关严些也是正常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一抬头,只能看见?程美玲落荒而?逃的背影。
“你听?到了吧,这下?好死心了吧。”大胡子打开窗户,胖三正蹲在窗沿下?偷听?。
闻言,他尴尬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你咋知?道我在这里?”
大胡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减减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偏袒你,你在食堂捞了多?少的油水吃了一身的膘。”
“那么大一坨影子在窗户边上,我为?了挡住程师傅的视线,我容易吗?”
“我还不容易呢,程师傅不收俺,俺活着没意思。”胖三沮丧地连乡音都出?来了,坐在地上撒泼似的瞪着脚。
大胡子“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酸溜溜地说?:“你还想拜程美玲当师傅呢,我都替你试探几?回了,你还是不死心。”
胖三从小娇生?惯养,那么一个大男人,家里人还怕他在地里种田受苦,千里迢迢搭上他这个表哥的路,就是希望能端上公家的饭碗。
他一辈子就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大胡子受过胖三家的恩情,也对他颇多?的照顾。
胖三现在算是尝到了受挫的滋味。
他哀求道:“表哥,你再给我好好说?说?。”
大胡子没好气地喃喃:“平时大胡子的喊,现在知?道我是表哥了?我厨艺比你好多?了,我还会雕兔子呢,我还想拜程师傅为?师呢,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脸。”
胖三睁大了双眼,盯着大胡子愣了半晌,这还有个隐形的强大竞争对手?他的声线颤抖着警告大胡子:“好徒不拜二师。”
大胡子“呼”地又给了他一个老兜子。
五月中旬,程母一来岛上也有了三个多?月,程父的信件像是雪花似的不停地往岛上寄。
有的时候是程伟国的署名,里面也塞着程父的私货。
程美玲知?道,这下?子是留不住她妈了,程母也知?道分别的日子终将到来,做家务的频率增加了,恨不得家里能够干净到几?个月不用打扫,让孩子们省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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