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才,但也曾于史书上看过此事,陈胜吴广,二人有起义之心,却无起义之理,便以‘公子扶苏’‘鱼腹丹书’等为开端,继而起义。其二人有勇有谋,却不敢以其名做此事。为何?”他并未落入樊臻所设下的陷阱,而是另辟蹊径,以前朝之事作为论据。
“你问老夫我?”樊臻微微一笑,他根本没有预料到俞南星在此时就开始同他辩论起来,毕竟和擂主辩,往往都是最后最精彩的部分,现在俞南星将此提前,真有几分狂妄之态。
“依我看,只因名不正言不顺罢了。”樊臻被勾起了兴趣,也不顾旁人的眼色,将那酒杯往擂台上一放,显然是预备大展身手起来。
樊臻却偏偏没有料到,俞南星的质问,不过是引他入自己早就设好的陷阱罢了,俞南星听樊臻回答,便也不再客气,只说道:“名不正言不顺,便不可起义,陈胜吴广便是狐,借的就是公子扶苏之威。”他浅笑道,“方才樊公说,明君寥寥可数,不过是指出明君难求,贤臣忠将威名在外是凭其本事,然而樊公,您方才又同样说,名不正,言不顺。那么晚辈敢问樊公,若是将军名不正,如何领军?如何打仗?如何镇北疆?”他双目似一对明珠,紧紧地盯着樊臻,目中之光辉,让樊臻后退半步——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樊臻的回答,变成了俞南星手中的剑,不偏不倚刺入他的薄弱之处。
“晚辈愚钝,还望樊公在思辨之后,多多指教。”俞南星并不乘胜追击,而是话音一转,又作拱手谦虚之状,仿佛方才伶牙俐齿之人并不是他,艳丽之人又归于平静,好像回到画像上,静静注视着前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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