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洗漱。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自那天殷雪镜从大学的夏令营回来, 带着他回出租屋, 把他浑身都碰了一遍之后, 之后每天睡醒,都会像这样把裤子弄脏, 甚至有时候还会梦见自己像那天一样地被碰着。
明昕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最后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成是殷雪镜的错。
如果不是殷雪镜说那个叫前什么的可以提高他的阈值, 他也不会任凭殷雪镜那样碰自己, 最后还因此做梦,每天都得洗内裤。
抱着这种怨怼感,明昕洗漱完出卫生间,看向殷雪镜的眼神还是冷的。
殷雪镜似乎没察觉到,只是道:“洗好了?过来吃饭吧?”
明昕愿意每日留宿在殷雪镜出租屋里的原因之一,便是殷雪镜做的饭菜,然而这天,他却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攒了一肚子的火,看也没看一桌上的美食,只瞪着殷雪镜,冷哼道:“殷雪镜,你居然还吃得下饭?”
这种无由来的指责令殷雪镜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抬起了脸,眼中满是不解,“怎么了?”
“你还敢问是怎么了?”明昕语气冷厉,“要不是因为你,我哪里会每天睡醒都流得满内裤都是水?”
他说话说得很顺畅,基本没有卡壳,殷雪镜却反而顿了顿,低声道:“你不是说过,晨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说是因为我?”
明昕却冷冷道:“谁跟你说是因为晨勃了?!我说是因为你,当然是有原因的!”
殷雪镜沉默片刻,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低声道:“所以,是因为那天我碰了你,所以你才会流水的?”
“否则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明昕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麻烦,忍不住抱怨道:“就是因为你碰了那里,我才会每晚都做梦,梦见……“
“梦见什么?”殷雪镜的声音,忽然在极近处响起。
而明昕过于沉浸于抱怨,竟完全没注意到,殷雪镜已在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明昕忽然发现,殷雪镜似乎又长高了。
原本殷雪镜就比明昕要高上一点,只是并没有高上多少,所以显得两人身量相当。
那个时候,明昕根本没把殷雪镜放在眼里。
当然,现在的明昕也根本没把殷雪镜放在眼里,可长高的殷雪镜已经不能算是和他“身量相当”了,对于明昕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理智很快就被怒火烧干了,他怒道:“当然是你摸我!”
这句话落下,殷雪镜面上显然是一怔。
见殷雪镜终于因为自己的话语,裂开了一点面上冷静的面具,明昕心中的不快终于消下去了一些。
可他还想不到,殷雪镜接下来竟是忽地伸出手,探至他身后,碰了他一下。
无力感一瞬间传来,明昕的身体下坠了一下,却是靠着殷雪镜的手才支持住身体,从外面开,却像是坐在了殷雪镜的手上一般。
他刚换的干净裤子一下子又湿了。
明昕睁大了眼,看向殷雪镜,却见殷雪镜面上,竟依旧是冷淡的神情,仿佛并不情愿于这么做一般。
这幅模样,终于让明昕心里舒服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殷雪镜,你在做什么?”他强压着怒气问道。
“刚刚你不是让我碰你吗?”殷雪镜低声缓缓道。
“放屁,我是在说我做的梦,关你什么事?!”明昕眼角都冒出一点难耐的水汽,“手,拿开!”
殷雪镜很快便将手移开了,然而在离开前,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他的手指弯了一下。
那一下,却逼得明昕从口中惊呼出一声泣喘一样的悲鸣,身体像是要逃脱一般,朝着前方倒去,却恰恰落入了殷雪镜的怀里。
“抱歉,我想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殷雪镜抱住了他,低声道。
明昕抬起眼时,凶戾的浅褐色眼眸中已蓄满泪光,他浑身发麻,不明白殷雪镜为什么还能怎么冷静地说这些话。
可他又的确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勉强回复呼吸,“你……你说。”
冷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我说过,这种刺激对脱敏治疗来说,是很有效的一种方式。”殷雪镜像在解一道题般,缓缓说道:“那天你很快就出来了,也的确证明了这个方法是有效的,但你之后却不愿意再继续,以至于效果不仅没有真正作用于身体,还给身体带去了反效果。”
明昕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似乎是知道他的疑问,殷雪镜接着解释道:“对于慢性病而言,药是需要坚持吃的,病还没治好就断药,是会前功尽弃的。”
明昕皱起眉头。
殷雪镜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就像看到一片干净的羽毛,渐渐被深渊吞噬一般。
“这样,那晚上就继续……用那个前什么的治疗吧。”明昕说道。
他以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算是艰难,可转头,却见殷雪镜,竟也是垂着头,许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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