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手臂,在为席钦包扎时,不经意露出了自己红痕满满的手臂。
果然,席钦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明昕立刻慌张地拉下了袖子,小声道:“没、没什么。”
“是薛景闲?”虽然是一句问话,席钦的声音里,却已满是笃定了,他强撑着身体,不顾再度渗出血液的纱布,再度拉起了明昕的袖子,这段时间来越发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抚过明昕的手臂,满是怜惜。
“没有……他、他也只是手上占点便宜而已,有你在,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明昕埋着脑袋,强行挤出了点委屈的哭腔,“席钦,算了,我们还住在他的房子里。”
他这样的委屈,却令席钦更是坚信。
“对不起……昕昕……”席钦紧紧地抱住了明昕,“我以为,把你从秦修瑾那救出来,就能保护你了……”
“你确实保护我了呀,”明昕的声音柔软,泣音中却满是蛊惑,“可是,席钦,我好害怕,你每一次回来,都浑身是血,要是哪一天你死了,我——”
他没有把话说完整,可席钦却已自行补全了那个下场。
要是他死了,薛景闲无疑就失去了他的掣肘,那么,曾经的秦修瑾,就是之后的薛景闲——
思绪翻涌间,他已经定下了主意,“昕昕,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第二天,在餐桌上,薛景闲翘着腿,漫不经心地看向席钦,“席钦,你已经休息了一天了吧?”
“对。”席钦手上叉香肠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了薛景闲,他那双眼,已经完全褪去青年温和的颜色了,甚至仿佛是被平时的“工作”所影响,都染上了一丝凶戾的攻击性。
薛景闲却根本不害怕,他淡然一笑,“既然这样,还是赶紧回去工作吧。”
“我和昕昕,可都要仰仗你工作得来的钱生活啊。”说话间,薛景闲翘起的脚微妙地动了一下。
坐在他身侧的明昕,姿势有些古怪地弓起了腰。
过去,席钦每一次回来,都因失血过多而毫无精神,连坐在椅子上吃饭,都要费上许多努力,更不用说去关注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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