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御医瞧着皇后似乎情绪不好,有些紧张,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一法,刚要脱口而出又偷瞧了一眼皇帝,又咽了回去。
然而这一犹豫被萧铮捕捉到了:“有法子就说,不必顾虑。”
袁御医便道:“微臣听过一个方子,有避子之效,但需要男女两人同时服用,这样药性不像寻常避子汤伤身,又能有一样的效果,但陛下龙体贵重,微臣不建议……”
“有法子不早说,吞吞吐吐。”萧铮一甩手,“以后你就负责亲自煎药,亲自来送,不得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太后那里,明白了?”
袁御医来不及震惊皇帝的选择,赶忙应承道:“陛下放心。”
那袁御医走了,萧铮才捏住云舟的脸,道:“这回高兴了?以后拉着我陪你喝苦药汤子。”
云舟心里有些感动,柔顺地靠在他的肩头:“这不是有难同当吗?”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云舟躺在萧铮的怀抱里,枕着他的胳膊。
其实她很喜欢这样蜷缩在萧铮的怀抱里,觉得很温暖安全,只是萧铮不给她多少安生时候。
萧铮隔着寝衣,在她的身上撩来撩去,脑子里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来。
他说:“我将你送给萧锐之后,非常后悔,后悔到做梦都是你和萧锐浓情蜜意的样子。”
云舟瞪大了眼睛,好奇道:“我和萧锐?”
萧铮不讲道理的捏捏云舟柔嫩的脸蛋:“还敢问?”
顿了顿又道:“不过后来梦到的就都是我和你。”
云舟心道,原来萧铮这样的人,也会梦见女人呢……
“梦见什么?”
萧铮坏笑道:“我给你讲讲?”
云舟道:“讲讲梦里我和萧锐怎么了?”
“暮云舟,作死是不是?”
“别……讲讲我和你还不行吗……”
萧铮早过弱冠之年,气血方刚,正当壮年,又怎么会没有做过香/艳的美梦?
他当真把自己的那些梦贴着云舟的耳朵细细讲来,然后得寸进尺,试图在她身上实践一番。
云舟一做出和梦里不一样的反应,他还要不满地怪罪:
“你在梦里可不是这样的……”
云舟还嘴道:“你那梦里可不是我,八成是让什么狐狸精入了梦,陛下还不快找个巫医来看看,去去邪祟,莫被吸干了阳气。”
说着,趁着萧铮一个不注意,拢住衣襟,从他身/下溜下了床,往寝殿另一头跑。
门外的内侍忍不住对文书房宦官使了个眼色:
“公公今天辛苦,又得熬半夜。”
云舟没跑几步,就被萧铮捉住了。
萧铮之前总是喜欢单手拎她,但现在也懂得怜香惜玉,一把将她打横抱了,撂在桌案上头,两臂拦在案沿,令怀里不安分的小东西再无处可逃。
云舟呼呼地喘着气:“堂堂皇帝陛下,就会欺负弱女子。”
萧铮觉得冤枉极了,问道:“我何时欺负过你?”
“你拿你梦里的狐狸精和我比,还不算欺负人?”
其实早在萧铮十几岁第一次见过她以后,他的梦里就有了那么一个模糊的形象。
温柔的,顺从的,乖巧听话,任他予取予求。
第二天之后,梦会淡忘,他又一心投入战场,也从未特意留心过梦里的女子可能是谁。
直到有一次,他在一个出征的雨夜,清晰的梦见自己和一个女子在承天殿无人的雨廊下痴缠在一起,那女子低低的呜咽,叫他:“世子殿下。”
那一晚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对那个只见过两次的大魏公主有着怎样的欲望。?0?3|?0?2y
但是,梦里的云舟只是他单方面的想象。
眼下这个真正的暮云舟,比梦里那个只会承欢的单调形象鲜活太多。
她是金尊玉贵的帝女,从小被母亲呵护长大,十分娇气,动不动就委委屈屈地抱怨,不愿意配合他,说上两句就要伶牙俐齿地顶嘴,虽然最终还是要被他压迫的手段征服,但从来不吝于反抗。
就比如现在,她困在他的怀中,明知道逃不脱,还是要和他斗嘴。
萧铮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她娇滴滴地嗔怪,喜欢她由抗拒到服从,然后睡醒一觉之后依然不服。
就像他初见她时一样,他是人人可以踩两脚的落魄的世子,而她是从云端屈尊俯身的高贵公主。
他对她曾经是仰望着的,第一眼是仰望,就一辈子都是仰望。
他觉得这世间什么珠宝绫罗都配不上她,要说人间有不世出的珍宝,那就只有慕云舟本人。
萧铮嗅着她发间甜蜜的香气,哑声道:
“我梦里的女人就是你这个妖精,还要狡辩。”
“你可真是不讲道理,你干嘛?把手拿开!”
“我得找找你这妖精的尾巴在哪…”
作者有话说:
回看前边改成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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