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舟气得坐了起来,她冲着后头不忿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喝多了酒,这都是在胡说些什么?大妃再恨我,也不至于与我在宫中决斗,说什么骑马射箭,我最远都未离过魏都十里,和谁去学骑马射箭?”
浴房里水声停了,静了一会,接着传来萧铮的笑声。
摆明了是嘲笑。
然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是他穿了衣裳走回来,一边系衣带子,一边饶有趣味地看云舟气鼓鼓的样子。
他带着一点沐浴过的潮气走近云舟,问道:
“学会了骑射便可以纵马弯弓,驰骋草原,你想学不想学?”
云舟红润饱满的嘴唇动了两下,眼中还有余怒,嘴里诚实道:
“想。”
这一个想字,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张嘴云舟就有些后悔了。
答应的太快,贝齿不甘地咬了咬嘴唇。
云舟闲暇时,爱看书,而晨霜胆子大,给宫人使钱,偷带宫外的闲书进来,云舟尤爱看游记,看世间风物。
当时能猜出在慈航殿里看守她们的人是乌鹊营,也是因为看过常往北燕通商的商人游记里有一些对乌鹊营传言的记载。
她的少女岁月,便是在书本的纸页里猜测宫外的样子,想象着山岳草原,江河湖海。
燕山脚下,不止北燕,在大魏一侧亦有丰美广袤的草场,供养着大魏一半的骏马和牛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