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是个心大的,自己在房中伤心了一会,觉得饿了,又叫了点心来吃。
岷山王府里,气氛逐渐恢复了寻常的平静,而承天殿的气氛确是紧张而危险的。
面对萧铮逼近的身影,云舟被那气势逼迫地欲要倒退,向后一动,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
她仰头望着萧铮,那张脸让她想起在承天殿时的日子,他是曾庇护过她,可也同样用行动狠狠辱没了她的尊严。
忽然间,心中对他的畏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直被压抑的委屈和怨恨,那些情绪纷纷在此时涌现出来,她冷笑道:
“当时是你亲手把我像个物件一样送给岷山王的,现在又反悔了吗?兄夺弟妻,好不要脸!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
萧铮面无表情地蹲下来与她平视,道:“弟妻?我送你去时明明说你是妾,且未过文书,如今的北燕贵族府中谁家还没几个你们暮氏宗族的丫鬟妾室,天下人没有那么无聊偏偏就关注了你,就算有那么几个心细的,也不敢开口,你当我萧铮是谁都可以妄议的吗?”
云舟看了他一会,哼了一声:“恐怕大妃可不会这么想。”
提到大妃,萧铮果然脸色微变,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也变得略微缓和:“大妃的事我来处理,不需要你来管。”
说完,他忽然朝云舟伸出手去。
云舟下意识一躲:“你要干什么?”
萧铮手上一滞,但也不过是一瞬,接着,不由分说的手臂穿过云舟的腋下,单手便将她提了起来,扛在肩上。
云舟大惊,胡乱地踢打抗拒,但她身子悬在半空,使不上力,拳头捶上他的后背,像捶打一堵墙,手指骨节生疼。
她只得怒道:“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无德无行,禽兽不如!萧铮!”
她气地直呼他的大名,把能想到的唾骂之词一股脑倒在他头上。
然而萧铮听了微微提起嘴角,瞟了她一眼:“很不错,看来你很了解我。”
说话间,已经走至塌边,一松手,将她扔在榻上。
床榻上铺了锦垫,十分柔软,云舟一个滚身,乌黑的长发,榻上的锦衾,层层叠叠的衣料子,全部滚在一起。
她在锦绣堆里翻起身来怒视着萧铮,眼里有一点升腾的水汽,透着说不出的一种天然娇怨之态。
萧铮望着她的脸,平心静气,缓和声音,道:“那天,我打翻你的汤碗,你不是问我,过去发生过什么吗?过去确实发生过我不想重复的悲剧,所以我当时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离开皇宫这是非之地,我是在……”
“保护我。”
云舟冷冷地看着他,语带一丝嘲讽:
“真是自以为是,你们这些上位者总是那么傲慢,那么容易自我感动,我父亲将我们这些女人送给你的时候恐怕还在感动于自己为了大魏的伟大牺牲!因为在他心里,他的女人和孩子都是他的所有物。你也一样,你自己收藏不了的女人就送给自己能掌控的弟弟,后悔了,又拿回来,像小孩抢玩具一样儿戏!你明明可以直接放我走,非要我嫁给岷山王,还是不想松开控制我的手,一切只是因为你的自私!现在说什么保护我,还想要我感谢你吗?”
萧铮被云舟说得哑口无言,他自知理亏,只得道:
“总之你现在已经回到宫中了,你既然知道逃不出我的手心,不如接受现实吧。”
云舟听了,拨开脸颊上散落的头发,忽然笑了一笑,刺道:
“我相信殿下是为了我好,但为什么要召我回来?我原要嫁的刘家三郎与你弟弟很像,岷山王府的生活是我原来梦寐以求,这些日子我已经适应了,和他过得好好的,岷山王性格温柔小意,比你强上百倍。”
这番话正刺在萧铮的心口上,控制不住的怒火迅速窜上头顶,那些他梦里出现过的画面在脑中一幕一幕地闪过……
萧锐的欢喜,云舟的娇羞,那渐渐扯松的衣带……
云舟还在滔滔不绝:“你为什么不让我们郎情妾意的过……”
萧铮此刻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让她立刻马上闭嘴!
于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萧铮箍住她的后脑,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唇。
最开始只是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出声音,但渐渐的,不止于此,那温软侵袭神智,它开始意图侵略……
云舟愣了一下,开始推打他,拳头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肩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叱责着:“放开!”
然而,面前俯下的身躯岿然不动,嫌她的手碍事,直接把她两个手腕拢在一起箍在手心。
云舟本是坐着,待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倒在了榻上。
她瞪大了眼睛,越发激烈地踢打起来。
萧铮在她颊边越来越激烈的呼吸召示着她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云舟心一横,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小动物,在萧铮的唇上狠狠咬下一口!
欲望中逐渐失去理智的萧铮骤然吃痛,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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