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牧随眼瞳越发浑浊晦暗,孟如寄觉得这个撩拨游戏变得好玩了起来。
自打突破底线后,她好像对牧随做这种事情,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不逗你了。”孟如寄松开了牧随的衣襟,还帮他贴心的捋了捋,她打算起身:“休息……”
吧……
话没说完,
嘴倒是被“叭”的一声堵住了……
被她刚刚靠近过,又远离的那张唇。
唇瓣温度灼人,炙热得让孟如寄忘记将双眼闭上。
她在短暂的错愕后,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手狠狠的摁住了。他的五指从她头发上碾过,抓住她的后颈,就像抓住了一只猎物,不准她挣扎逃脱。
而和孟如寄浅尝辄止的触碰不同,牧随显然带着浓烈的报复和压抑的愤怒,还有……他一直否认增长却又难以自禁的情愫……
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来自炼狱的业火,将两人都点燃。
孟如寄整张脸、整个人都在发烫,像盛夏的太阳笼罩着她,让她从耳朵根红到了手指尖。
她忍不住颤抖,想要躲避,甚至情急咬了牧随一口。
于是灼热的吻里还添加了血腥的味道。
他们像两只野兽,是对手,在撕咬着彼此,又好似褪去了所有“体面”的伪装,回到了最本质的最单纯的两个人。
抵抗,侵略,拉扯又缠绵。
在最矛盾里,互相吸引。
终于,牧随放开了孟如寄。他擒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开。
灶房外的地上,牧随半跪着,孟如寄委坐在地,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彼此的眼中,都藏着旋涡。
“孟如寄。”牧随盯着她道,“你该有些分寸,不是所有的局你都能全身而退。”
他想给她个教训。
但好像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孟如寄头发微乱,眼中的情绪亦然。
不能再看……
牧随强迫自己转开眼,要离开,而一只柔软的手却抓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
孟如寄耳边被震撼得不停嗡鸣,待嗡名声慢慢褪去,她才重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以及牧随的话。
孟如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抓住牧随,但她就是下意识的抓住了,不想让他走……
孟如寄眨了两下眼睛,定了定神,她目光难以从牧随嘴边的血迹上挪开。缓了许久,她才僵硬的低头擦掉了自己嘴边的血。
然后她抿了抿唇。
麻麻的……
烫烫的……
竟然他妈的还有点……
意犹未尽……
“你刚说……全身而退?”孟如寄平复了呼吸,缓和了情绪,再抬头,望向牧随,“从以情布局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牧随怔住。
她这话,若深想……若细思……她的言下之意……
“我并不仅是执棋手,而更是局中人。”孟如寄直言,“我心知肚明,并且,心甘情愿。”
牧随似被这话撼动,远比她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更让他错愕。
她的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而孟如寄却在一阵深思熟虑后,道:
“莫离之前提了个办法,我之前拒绝了,觉得不行,离谱,荒谬……”
她声音冷静又平稳,而这冷静和平稳又好似一层包裹着糖葫芦的糖壳,一磕就碎了,在这透明的糖壳下,藏着的是悸动着的热血,暗含期许。
“但我现在觉得,可以,能行,该办。”
孟如寄望着他,那个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那个字此时终于化为指尖的力量,孟如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一侧,拉开。
指甲刮过皮肤,微弱的刺痛,让牧随瞬间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于是那个“盛夏的太阳”就好像一瞬间转到了牧随身上,贴着他的脸照他,誓要将他每一丝血液都烤干。
他握住孟如寄的手,几乎有些颤抖:“你……”他又是深呼吸又是几次张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才离谱!”
像是逃走一样,牧随转身疾步行回厢房,将门紧紧关上。
孟如寄坐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思索了片刻,然后端着自己先前放在地上的碗筷,走进灶房了。
“这次他倒不说来日正长了。”孟如寄撇了撇嘴,“该我说了。”
这一夜,孟如寄当然还是回房睡了。
但她回去的时候,牧随那边的窗户开着,却是溜了。
第二日,孟如寄睡醒了走到院子里,牧随也不在,林夫人告诉她,今天的任务是去灌木林子里喂羊。
孟如寄:“……嗯?”
“千山君一大早便已经先带了一只羊走了。谁先让羊吃饱了回来,今日这分,算谁的。”
孟如寄听罢,无语的神色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但她也还是认命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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