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缘,我一见你,便觉有些面熟。”
叶川没再答话,低头端了手中的茶,正要喝下,林夫人笑了笑:“茶中有咒毒。”
送到嘴边的茶杯顿住,叶川抬眸,目光薄凉的看向林夫人。
“不必气,你们三人都一样。”
孟如寄早猜到了,要拿这千金果然不容易,这妇人脾气真是古怪,好声好气的说着话,不动声色的就下咒毒了。
“林夫人直言吧。”孟如寄望着林夫人道,“我们要求千金,自然按你的规矩来,请指教。”
林夫人这才多看了孟如寄两眼:“倒是来了个飒爽的姑娘。你的性子,你从我这里拿千金,恐怕比你自己出去赚要难受千百倍。”
“林夫人,此前你不是说了吗——走投无路。”
林夫人闻言,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牧随:
“是,你们都该一样。”林夫人点了点茶壶,“我这里的规矩,千山君听过,要想拿我的千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言听计从。”叶川若有所思的重复了这四个字。
孟如寄也皱着眉头嘀咕:“一个月?”
“做不到?”林夫人开始收捡面前的茶杯,“我不强求,你们尽可自行离开。”
林夫人的手伸到了牧随面前的茶杯上,牧随抬手摁住:
“林夫人提要求便是。”
林夫人收回了孟如寄和叶川面前的茶杯,牧随的那杯,她任由他压着。
“第一个条件,喝下这杯带咒毒的茶。若这一月内,有人违背我的命令,就会咒毒发作,当即暴毙,死相……不会太好看。”
此言一出,孟如寄与叶川都沉默了。
牧随也眸光寒凉,望着林夫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灼。
林夫人只盯着牧随:
“千山君勿怪,你上一次来是没有这个规矩,但那已是许多年前了,这些年我也实在有些腻烦了,索性设置了这门槛。想要千金买命却没想好自己能为这条命付出什么的人,不用浪费我的时间了。千山君,怎么想?”
院中,沉默半晌,牧随沉稳的声音打破了这静谧。
“这规矩很好。”他说着,握住杯子,送到了嘴边,眼看着要一饮而尽,孟如寄猛地起身,一把盖住杯口,近乎用蛮力将牧随的手和杯子都摁回了桌上。
“嘭”的一声,杯子没碎,里面的茶也因为被孟如寄的手掌盖着,没有溢洒。
孟如寄死死盯住牧随:“你想清楚了没有?一个月,言听计从,暴毙而亡,你知道她会让你做什么!?”
林夫人神态平静,见怪不怪,她没看两人,只闲来无事一般,用指尖抹去桌上的尘埃。
叶川目光在几人之间游走,未置一言。
牧随抬眼望着孟如寄:“我说了,势在必得。”他挥开孟如寄的手,不由任何人阻拦的,一口将带着咒毒的茶饮尽。
孟如寄心头一跳,又急又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是在气牧随的一意孤行还是在担心他当场暴毙。
而就在牧随放下茶杯的那一瞬,孟如寄从林夫人身前也抢来了一杯茶。
林夫人没有阻止,牧随双目一瞠,却也同样来不及阻止了。
热茶下喉,滚过喉咙,清茶香气扑鼻,但却带着刮喉的疼痛。
这绝对不是在诈他们,是真的有咒毒!
而牧随刚才竟然表情都没变一下……
孟如寄仰头将茶喝完,咬牙忍住了从喉咙到胸膛一直延伸到肠胃里的绞痛,她看了眼错愕的牧随,他与她方才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
孟如寄冷笑一声,随后望向林夫人,将空杯轻描淡写的还给了她。
“来,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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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你们这样搞得我很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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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我狗了,我大狗,我汪汪汪,汪汪汪……
两个空杯放在桌上,牧随的目光盯着孟如寄,瞳中颜色晦暗如墨。
孟如寄这时却懒得去看牧随,她瞅了眼林夫人,但见林夫人将叶川望着,她便也转头望向叶川:
“叶大河,你犯不着跟我们一起玩命。”
叶川的指尖落在茶杯边沿,轻轻在边缘转了一圈:“孟姑娘……”
孟如寄以为按照他的性子,他当会执着的要跟他们一起喝,她正想去夺他的杯子,却见他指尖一弹,自己将杯子推开了。
杯子里带着咒毒的水晃荡了两下,又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叶川盯着叶夫人道,“总得有人做见证者,以防万一。”
言中情绪带着对林夫人的许多不满,就像林夫人会食言一样。
林夫人也不生气,收回了茶杯。
“照理说,与千金无关的人,本是不该留在我这儿的,但这位叶公子,我见你实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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