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咻的一下便把手抽了回来,装做若无其事低头看棋盘,却发现大势已去,全盘皆输。
众位大臣们提着水果点心盒愉快且强势的闯了进来,没有发现尚书大人病怏怏的在咳血,没有发现屋子里藏着美娇娘,尚书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从书房里出来,一副思虑过重的样子。
众人的视线只在坐得四平八稳的苟兰花身上扫了一眼,随后很平常的挪开去。
谁都知道,尚书大人这几十年对女子是免疫的,就算忽然开窍,当然也是找个美娇娘,此人估计是大人的某个亲戚。
有外人在此,尚书大人只好特别遗憾的目送心上人远去,耐下性子招待这一群每天都能见面的熟悉面孔。
朝中大臣们十分遗憾,嘘寒问暖之间并未发现尚书大人任何异样之处,反而因聊开了,渐渐的又聊到各自政见上,一屋子吵得特别的凶,最后出门的时候都不愿意从同一个门一起走。
人一走,尚书大人立刻窜到偏院,瞅见新拉起的木门上用米粒黏着张纸,纸上写着:“没回去”
尚书大人一边感慨着心有灵犀啊,一边折返,在下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坐在灶房外得心上人。
苟兰花满手的面粉,厨房说今天吃凉糕,她无事可做来搭把手,正在洗手。
尚书大人在外头瞅见了,将挂在外头晾干的干布丢进玉米堆里埋好,拿下最后一条,等心上人举着湿漉漉的手一走出来,假装随意而自然的伸出手去。
就是这样!要握住了!
转眼间,苟兰花反手在身上蹭干了水渍,动作一气呵成得十分自然。
尚书大人:
虽然没握到手,但毕竟和心上人一起吃了凉糕,周围无人打扰特别安静,尚书大人心还是很满足的。
听见苟兰花要回偏院去,也跟在人屁股后面黏着同去。
事情到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还是和往常一样,直上两人经过刚才会客的大厅,不知是哪位官员吃完的果皮没有处理好,又不知是否小厮收拾大厅的时候漏掉了这个死角,尚书大人不幸踩到了果皮,失去平衡前下意识去抓前方的人,踉跄几步,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手还保持着想抓人的姿势。
苟兰花一愣,反应也很快,热切的握着他的手,“太客气了。”
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膝盖受伤,休养十日有余,获得牵手机会,且伤势恢复后此福利依旧未取消,经过不断牵手磨练,他已适应在公众场合公然牵手,且面不改色不会害羞。
日子过得不错,转眼开春了,最忙的就是葛宝,两人婚事将近,张夫人也不让张影儿总是往这边跑,今天难得到葛家来,见过苟太爷后到偏院,穿个门便是苏家。
苟兰花被养得很好,软绵绵的晒着太阳,尚书大人出去办事的时候还说了,回来会带好吃的。
席间闲谈,葛宝偶然间说起十几年前曾在院子里见过张影儿之事。
张影儿娇羞,只当是趣话,苟兰花却觉得不对味,问清缘由后下午便跑了一趟娘家,将画取下带回了葛家。
对于画上此人,葛宝模模糊糊的觉得与当年所见之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那白衣裳是有印象的。
苟兰花思索,先不说这样貌一致的女子是不是现世的自己,就光说只几十年来,此人在葛家和苟家均有出现,却又不像是要完成何事,这是为何,是否与自己无缘无故掉在这个地方有关?
她犹记得当时是摸了葛家夫人的牌位,后又翻了族谱,不知是牌位起的作用还是族谱起的作用?
葛夫人的牌位一直都在葛太爷房里放着,她也没去过,又不晓得该怎么解释此事好,总不能说:“我摸一摸你的牌位,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想了又想,还是趁着葛太爷出门巡视生意的时候,溜进了屋子。
葛太爷的屋子很整洁,牌位就放在桌上对着窗口,最近天气好,葛太爷每天都会把牌位搬出来晒一晒。
对着牌位拜了三拜,苟兰花却开始有些犹豫,支着手不知该摸还是不该摸,心里寻思着若是摸了猛的穿回去可如何是好,这身子的主人大概是不在了,冷不丁见人挺尸在此,说不定会吓一大跳,且葛宝就要科举了,且现在自己还是拖家带口的。
摸,还是不摸?
“你在干嘛?”
葛太爷出门后发现天色有变暗的趋势,匆忙忙赶回来收牌位,见此十分奇怪,问了声。
苟兰花一心慌,伸手按上了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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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爷生气了, 挥开她的手,抱着牌位擦了擦。
苟兰花真心实意的道歉,且有些庆幸没有发生什么会让葛太爷从此三观尽碎的奇怪事情。
她回了屋,想了想, 又想了想,觉得既然不是牌位的锅, 那就是那本族谱的错。
晚上吃完前,葛太爷正在过目账本,算盘敲得啪啪响,看见苟兰花又来了,他和颜悦色不少。
“今日之事算了, 你不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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