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葛宝当然连声道没关系,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干巴巴的聊了几句, 葛宝便起身告辞。
看着人出了门, 冯凰才垂下眼眸, 刚才死要面子装不在乎, 此时心里还是有些发堵不舒服, 接下来一日都不怎么好过。
葛宝回了葛家, 那日爬山不觉得累,过后腿脚疼了好几天, 今天也是勉强支撑的到冯家一趟, 再回家, 好几天都出不了门。
同出不了门的还有老太太和尚书大人,姜大夫给了一味泡脚的药方, 苟兰花也让送给尚书大人一份。
当天傍晚苟兰花就泡上了, 隐约嗅到空气里还有药味, 嚎了一声苏大人, 墙対面沉默了会,才有人应:“我在”
于是乎, 两人隔着一堵墙,一边泡脚一边闲聊。
尚书大人有点捉急,因为他平常生活一点都不精彩,官场上的事枯燥又无味,不知道该聊什么,泡完脚结束対话的时候十分遗憾。
次日同一个时间,尚书大人提着小板凳坐在墙角泡药草,左手收刮来的奇闻异事,右手毛笔纸张,特别的严阵以待!
之后几天,两家下人一到泡脚的时间点都主动帮着把小板凳和小盆子放好,尚书大人的聊天技巧也突飞猛进,气氛简直太美好。
张影儿这几天也一直在家中,因为自家爹那天爬山腰椎劳损,每天只能弓背行走,她每日乖乖巧巧的在长辈面前呆着当贴心小棉袄。
小喜通知葛宝来时她刚午睡好,脑子还未清醒,懵懵懂懂的问是不是来找冯凰的,冯凰今天没来这。
小喜笑,端来冷茶湿帕让她清醒清醒,梳妆打扮好推到了大厅,道去沏茶,后脚便溜了,朝着躲在暗处的张夫人比了个手势。
张夫人躲在角落,有些紧张,觉得这些小辈的爱情故事特别的曲折婉转,心想若是老太太在此便是再好不过,一扭头,这不是葛家桃娘么,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她怎么不知?
桃娘道今天老太太见葛宝吃得少动得多还频频洗澡,便觉得有猫腻,当人出门时便让跟过来看看。
大厅里的两人隔着方桌坐着,都没说话,张影儿偷偷看了葛宝一眼,刚收回视线,葛宝恰好也偷偷看她,又怕被发现,也将视线挪开,待想再偷看时,张影儿也正好偏头,两人视线同时撞上,又同时飘开,各自多了丝红晕,虽认识的时间不短,但这么坐着还是头一回。
“茶水怎么还不上来,小喜!小喜!”张影儿扯着嗓子喊了声,声音有些颤,末了还破音了。
葛宝赶紧摆手,道自己根本就不渴,说完话就走,这便是又沉默下了。
干咳壮胆,葛宝挺直背脊目视前方,“我和我和冯小姐什么都没有。”
张影儿始终垂头,不断搅着手帕,一紧张就特别的渴,刚想伸手端茶,才发现桌子上没有茶水,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假装手臂撑着桌子。
一只手从桌那头横过来轻轻盖着她的手,两人均是一顿,都十分紧张,手始终僵直着,张影儿低头羞怯的笑了笑,没再推开。
“以后能能乖乖的吗?”
“恩”
桃娘回家当天,作为葛家最大的八卦信息来源,上至葛太爷苟兰花,下到只是路过歇脚的路人,都知张家小姐和葛家少爷情投意合。
葛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入夜后却哀叫连连,因为葛宝太过于兴奋,以至于根本睡不着,半夜三更推醒若干小厮就说要趁着日出前去钓鱼,折腾了一晚,隔天一早就蹲在老太太门前嚎着要用昨夜钓来的鱼熬鱼汤给老太太补身体。
张家这边情况也差不多,张影儿虽然不折腾人,但她折腾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了一晚上,脑子里已经勾勒嫁过去葛家之后要生几个娃,时不时噗嗤笑一声,弄得睡在外间的小喜很惊悚。
葛太爷是欢喜的,自家孙子有放在心尖上的人,张家孩子贤良淑德又乖巧,怎么看都是好姻缘,抱着妻子的牌位絮絮叨叨了很久,又知晓孙子能有今天家里的小妾功不可没,心里悄悄打起了算盘。
几天后一早,苟兰花刚起来,就听见主院那边传来鞭炮声,一声热闹过一声,不久鞭炮声就近了。
葛宝牵着张影儿的手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先给老太太打个招呼,免得被鞭炮声吓着。
苟兰花莫名其妙,葛宝指挥下人站成两排,众人异口同声道:“欢迎老夫人搬到主院去。”
“奶奶,屋里的东西收拾几个喜欢用的,剩下的别管了,现在就是吉时,爷爷不好意思来,让我们来说一声,这次可是他把您请过去的。”
“”
苟兰花在主院的新屋子坐北朝南,空气特别的号,屋内摆设面积大小甚至还比葛宝更好些,除了桃娘,也多了几个女婢在屋子里候着,屋子里特别热闹。
入夜时分,在新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苟兰花焦灼的回偏院,嘀咕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一沾到床铺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尚书大人知晓心上人搬走后,觉得空空落落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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