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而已。”观主并不回头,只淡淡的回答道,跟着进了炼药房之中,又说道:“楼近辰,你守好,不要让人进来。”
“是,观主。”楼近辰应了一声,然后就靠坐在炼药房的门口。
一晚上大战后赶路,清晨又大战一场,这让他很疲惫,同时肚子又饿的咕咕叫。
正想要哪里弄点吃的时,那个庄主杜涉竟是让人端了吃食来,是一只整鸡。
这让楼近辰高兴,又觉得这个庄主确实会审时度势,在见识到了观主的法术之后,立即服软了。
端上吃食的是一位小姑娘,这一点上,楼近辰不知道这庄主是怎么想的,按说这世上,已经这般大的女孩一般是不让她在陌生人前面转的,除非她是下人,但是她的穿着绝不是。
楼近辰扯下鸡腿就啃,饿了什么都香,又问对方有没有酒,姑娘也愣了一下,然后小跑着去拿了一壶酒来,他也不管其他的,席地而座,一口酒一口鸡肉的吃起来,远处不少人在那里看着,有些眼中还满满的怨恨之意,却不敢上前来。
他们都很清楚,修行境界高一线,就高得没边儿,刚刚那么多人在火灵观主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便是例证。
吃饱喝足,这样的低度酒再来两壶也醉不了,但是饱腹之后,却让他身上懒洋洋的想睡觉。
从昨天下午出发,一夜战斗赶路,到这里清晨又是一场大战,身心疲惫。
于是他抱着剑,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不过,他睡觉前依然观想太阳。
日思太阳,夜想月。
观想太阳,身中仿佛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但这一天经历太多,当休息之时那些记忆纷乱呈现,如梦一样,却又有一种第三人旁观自身清醒感,思感之中观想的太阳似乎将一切的杂念都烧化。
阳光偏移,洒在他脚上,再蔓延至他的胸腹之间,仿如吞下了一缕阳光在腹中留存。
光阴稍纵,便已经是三天。
楼近辰在外面守了三天,除了吃喝拉撕,便是坐在那里以指代剑点点划划,又或在那里曲指弹真气。
只不过练习了一天,再自己琢磨,竟是也能够做到弹出凝而不散的真气,一抹白光若有若无的白光在虚空里如无形的箭矢飞逝。
观主出来了,随之带着楼近辰离去,离去之时杜庄主匆匆赶来。
楼近辰不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忍这一口气,还是打算事后报复。他见到观主之后,执礼甚恭,并希望观主能够高抬贵手。
楼近辰觉得,观主可能并不在意,又或者是经历太多,这些小伎俩都看透了,不点破而已。
“说来,也是此药对本观过于重要,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庄主只放在心里,不要来寻本观麻烦才好。”观主有些弱弱的说话。
楼近辰听到观主话,几乎要忍不住笑,观主这弱弱的声音,却说这样的虎狼之词。他看庄主的面色如猪肝,却堆出了一层笑容。
“观主玉言,杜某一定记在心里。”庄主勉力的笑着说道。
观主点了点头,朝外面走去,楼近辰跟在身后,觉得小小个子的观主,那一缕撬起的稀疏而焦黄胡须,竟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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