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小姑娘指给他,那柔软的指尖在他脖颈上胡乱摸了许久,终于在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时,停在某一处。
她有多不老实?,有多调皮,他实?在清楚。
手指点在他颈间那处揉一揉捏一捏还不算数,没过一会儿便仰起头去亲,折腾了一阵儿后用大发慈悲的口?吻对?他说:“待会儿还要出去,就不给你留下什么痕迹了。”
几乎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便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傅司简也不是毫无办法。
他的视线一刻都不离开小姑娘的桃花眼,捉起她一只手露出她手腕中央的那颗红痣,吻上去,用唇试探出她腕间一下一下的跳动,用齿轻轻地研磨着那处细嫩的皮肉。
腕间肌肤着实?娇嫩,他轻吮了一下,没用什么力?气,就出现?一片嫣红。
那颗小巧红痣像是点在一簇冶艳中的花蕊,隐约朦胧,不见其形。
以至于,小姑娘去医馆把脉时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又不动声色地缓缓放下换了另一只手,偏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愿意
桃花糖早就一颗不剩, 顾灼却一直忙于军务,未能抽出时间回一趟幽州。
待弓箭训练卓有成效,战阵演练也步上正轨, 已是临近小年。
她终于能去见她朝思暮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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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顾灼还是先回了趟将军府。
“京城有消息吗?”
顾川点了点头:“确实如姑娘所想?,京城将军府查到的消息有误。今年粮饷并非是摄政王拦着, 而是户部筹粮出了差错。”
“去岁的粮饷倒是与?摄政王有些关?系。那时候户部尚书上奏说?顾家虚报兵员,想?先送三分之二过?来, 摄政王不同意, 僵持了月余,这才送迟了。”
顾灼听见这话?, 倒是有些惊讶。
这与?她原本的猜测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天?翻地覆。
嘶, 这下误会有些大了。她给皇上的奏折上, 可?是明明白?白?地告了摄政王一状。
再想?到那运粮官说?要替摄政王给她传话?,多半也是户部搞得鬼。
顾灼一下一下地转着匕首, 一个结论呼之欲出——
户部想?让顾家以为是摄政王拦了粮饷。
即使她当?初没有吩咐京城将军府的人打听,即使她也没有收到那封说?是摄政王拦了粮饷的信,运粮官来给她传的那些话?, 本也是要引着她去怀疑摄政王的。
户部为何想?让顾家怀疑摄政王?
顾川又道:“不过?, 户部尚书受了伤, 被皇上勒令在家休养,还天?天?派太医去施针照料, 我们的人……不好下手。”
咳, 教训朝廷命官这种事, 多少还是有点不合规矩。
但是派个人进京实在太不容易了,顾灼让姚云去姚太守那儿磨了好久才要了两张过?所。
只去京城查个消息, 有些亏。
何况,就算是查出来置北疆将士和百姓于不顾的人是谁,也没法光明正大地讨回公道啊。
顾灼索性吩咐假扮商贾进京的侍卫,若是能保证不被发?现,便暗中找机会教训一下拦粮饷之人。
比如蒙着眼睛打一顿,再扔到倒夜香的车上让他清醒清醒什么的……省得一天?天?包藏祸心,无事生非。
此?时,顾灼听见户部尚书受伤的消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怎么偏偏在她想?教训人的时候受伤了?
老天?开眼还是哪位仁兄也看不惯户部尚书这老头儿?
她问道:“怎么受的伤?”
“说?是进宫谢恩时在御书房前的台阶上滑倒的,伤了右臂右腿。”
顾灼都有些怀疑是小皇帝看见她那封告状的奏折后设局坑了户部尚书一把。
不过?,不管户部尚书受伤这事儿有没有小皇帝的手笔,顾灼都决定要在心里好好感谢他,感谢他让户部尚书进宫谢恩,感谢他的御书房。
顾灼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又想?起一事:“京城将军府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人还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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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洗漱一番换了衣服,顾灼才去书院找傅司简。
他正在讲学。
这是年假前的最后一堂课,明日便是腊月二十三,直到正月十六学生们才会回来。
傅司简执卷站在讲堂最前面?,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煞是好看。
嗓音温润,深知灼见,鞭辟入里。
她真正为傅司简这个人而不是他的皮囊心动时,便是在这间讲堂里。
几乎是顾灼刚刚站定在讲堂门口?,傅司简便似有所感地转头瞧见了她。
书卷被他握紧,手上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看见小姑娘扬起唇角朝他笑了一下,无声说?了句“我等你”,明艳至极,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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