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爸爸是个温文和气的中年男人,见自家闺女就像懒驴打滚般,一个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连屁股后面灰土都不拍。急哄哄地就往这边车上跑来。
难免抱怨两句。
“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丫头一样。不稳重。”
白咕咕同样小幅度摆了摆手,算作礼貌。
慕青果跑到车前,猛然停顿了下。
转身,扬声挥了挥手:
“拜拜,咕咕。”
却又不等她回答。
急匆匆拉开车后门,头也不回,钻了进去。
“要不是你们局里主任打电话来,你妈着急都快往派出所里报警失踪人口了。眼眶怎么都红了?”慕爸爸在车内唠叨的声音。
“没什么。年轻嘛,总得向上冲在最前线的呀。你家可爱又善良的大闺女,可是连续加班三天四夜都没有休息了哎!”
透过那半扇开着的窗子。
白咕咕看到——
慕青果坐进车里,作势狠狠抹了把脸,似乎想要将自己精神头,抹得更加轻快些。
“不说这个了,爸,我都快饿死了。你给我搭个便车呗,去东城巷那边的小吃街,那家豆浆油条的早点好吃。”
“你妈妈呢?”
“等下咱们从东环路绕过去,正好顺路给我妈也送两笼肉包。”
“猪肉大葱馅儿,他家薄皮肉厚,我妈最喜欢吃的…”
车子发动。
慕爸爸和慕青果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蓝白相间的小出租车汇入车流,渐行渐远。
“嗯,再见,果果。”
白咕咕站在原地,同样小小声地说道。
也或许是……
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她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
从什么开始的呢?
天上的云,也仅仅只是云。冷空气和暖空气的相遇对流,就变成了雨。月亮上的坑洞,不再是兔子捣药,嫦娥挖坑,所遗留下的痕迹。
拉开壁橱瞬间,黑漆漆的洞穴,乍然变亮的一刹那,更不会是通往异界的通道。
久置不用的地下室里。只有灰尘。
铺洒阳光的小道前方。
化作人形的金龙爹,和那条八爪章鱼——这老魔在灵气稀薄之地,似乎特别在意想往人肩膀上挂。
龙爹自然而然一脸嫌弃的模样。
龙爪掐住他光秃圆滚的大脑壳儿,拼命地往下撕扯。
明明那样威风凛凛的金黄大龙,一脸的小表情,居然还那样的丰富。
白咕咕小走几步。
情难自禁,忽而笑出了声。
“说完了?”
权利终于将那八爪章鱼扯了下去,随手一抛丢出去老远。
“嗯。”
白咕咕点了点头。静默片刻。
“抱歉,是我太过狭隘,过于偏执了些。”
面对这样一条专注较真的金龙。
她忽而又说:
“仅仅只注视着眼前的烧烤店,却不曾回想记起过,在头顶高高的天空,还有藏于云端的美丽天宫。”
“白衬衫配牛仔裤,照样可以御剑飞行。”
“作为幼崽,咕咕随时随地,都可以更加多一点的来依靠爹爹!”
权利静静注视着幼崽,眼中目光柔软到几乎快要化掉。
“我还从未见过,一向来说干就干、残暴不仁的凶恶龙族,居然也能这么腻歪。”
拳头般大小的八爪鱼血魔,被龙爪扯下后,飞快又钻进藏在白咕咕随意扎起的长发后。
他轻哼咕哝声,背过了脸去:“哼,假模假式!”
并不理会这八爪鱼怎样丰富的内心世界。
权利再一次抬起爪子,摸了摸幼崽柔顺细腻的头发。
“回去吧。”
“嗯。”
白咕咕点点头。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落。
这条街道已经往返一个来回的洒水车辆。滴滴答答地‘生日快乐’歌,再次响彻了一路。
“对了,龙爹,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定一定地要说给你听。”
“嗯?”
“从哪里开始说呢?”
“想当初啊,我们在孤儿院里…”
……
临江路段烧烤店。
自从那日公主殿下‘我要静静’后,便在公园被绑架失踪,已经过了整整四天。
龙王陛下也已经追去了整整四天。
空荡荡的烧烤店内。
老海龟独自一人守着店面。
凄凄惨惨,孤苦伶仃…划掉,并不。
“喂,你这老家伙,不说好的牛腩火锅,还没好吗?”
咕嘟嘟地声音,自厨房中传来,诱人食欲的麻辣红油香味,四散飘荡。
地精老头手持刀叉,端坐在桌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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