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留下?”
“你不会的。”
周景维忌怕的这一日,还是来了。
他纵然万分不舍,但是还是选择暂时放手。
“我会照顾好丛安的一切,你,早点回来。”
眼泪是苦涩的。
地平线处,红日露出光芒。
博尔赫斯说,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探望
阮想去了瑞士。
一个是,那里有治疗精神类疾病最好的医院。另一个,她需要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
阮想并不排斥进了精神病医院,有专人照顾,瑞士的风景如梦如幻,一定程度上,也治愈着她的心。
再者,有一些和她有相似病情的病友,让阮想也不十分孤独。
不过日子,当然没有预料的那么风平浪静,即使医院做了各种措施,防止病患自残或者自杀,但也总有意外发生。
有一次,阮想在花园用餐,有一个病患爬上三层楼的天台,一跃而下,直接摔在了阮想面前。
那人倒是没死,就是摔断了几根骨头,但让阮想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阮想很少和周景维他们联系,但也并不是不联系。
她知道自己身边有周景维的人一直在跟着,但她也不在意,也不觉得这是周景维对她的监控。
有人跳楼在阮想面前的那天晚上,周景维就给她打了电话。
字里行间,还是希望她能回来治疗,在医院,他怕因为各种不可控因素,反而加重她的病情。
阮想当然没有答应,只是说自己在这里挺好的,倒也不必如此杯弓蛇影。
“我父母今天来看丛安了。”
这是在阮想离开时,阮想主动提出来的。
她走后,丛安总会伤心难过一阵子,如果周景维的父母能和丛安互相多陪伴,也是好的。
“他们喜欢丛安吗?”她有些忐忑。
“非常喜欢,丛安很有礼貌,招人爱,你是知道的。”
“我父母都说,你把丛安教得很好。”
“那就好。”
阮想走后,周景维就直接搬到了她的房子,除过彼此上学上班的时间需要分开,剩下的时间,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丛安。
以前阮想在的时候,他所谓的照顾丛安,只不过是某种意义上的搭把手,费不了多少精力。
如今丛安的一切,轮到他做主照顾时,便也体会到阮想曾经的辛苦。
一切事无巨细,天热怕中暑,天冷怕感冒。吃少怕跟不上营养,吃多了怕消化不了积食发烧。
希望他多参与户外活动锻炼身体,又怕磕着碰着,出意外。
嘴上说的再好听的体谅,都不及自己上手一次。
周内再怎么忙,也雷打不动影响不了他空出周末陪伴阮丛安。
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带阮丛安去阮哲辉那里待个一半天。
周宪海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时时待在海城。
唐禾却也一下决心,从燕城搬到海城,就住在他们隔壁,在周景维难免顾不上的时候,来照顾丛安。
她心有分寸,没有过多的把他们填满在丛安的生活里。
唐禾也问过周景维,为什么不搬到别墅去住,那样不是更大更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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