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维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阮想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能来找我吗?我,好像生病了。”
给周景维打完电话,阮想就继续沉默的坐着。
她既然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就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任凭它继续发展下去。
她要承认的是,她想到的第一个能依靠的人,好像就只有周景维了。
周景维让司机一口气没停,直接从海诚赶到苏城。
周景维到了阮想的房间,刚敲了两下房门,门就开了。
他看到阮想第一眼,就开始从头到尾检查阮想,看着全须全尾,
“哪里不舒服了?”
他看到阮想的小腿以下的裤子还湿着。
“我早上去酒店的湖边,不知道为什么就跳了下去。”
阮想直接说了重点,周景维的心忽然就坠的很深很深,他不会认为这是在无病呻吟,以往的经验让他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但唯一能庆幸的是,阮想并没有隐瞒这件事情,尤其是对他。
“想想,你不用怕,我会把最好的医生找来的,没事的。”
周景维效率很高,等他们从苏城回到海城的时候,已经预约好医生,直接带阮想去看医生。
心理疾病本身的复杂性,不能随便下定论,阮想光是诊断就花了一下午时间。
最后的结果,阮想已经属于中度抑郁症,而且突然出现了自杀的行为,病情不可小觑。
“抑郁症的典型症状之一就是自我价值感降低,我在与阮小姐的交流中,发现她总是在无意中否定自己,觉得自己的存在或有或无。”
“人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当没有办法的时候,还有办法,那就是死亡。”
回家的途中,阮想已经靠窗睡着了,周景维脑海里还一直回想着医生的话。
在遇见阮丛安后,周景维一直知道他们一家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伤害了阮想。
即使是他以为的在竭力去照顾阮想的情绪,但对阮想自己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原来这就是事与愿违,他以前最想让的就是阮想永远开心快乐下去,可到头来,伤害阮想最深的,却还是他。
回到阮想家里,阮丛安已经被接放学回来了。
阮想一进门,阮丛安就飞奔着跑过来去抱阮想。
“妈妈,妈妈,丛安好想你啊,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今天我在幼儿园……”
自从阮想进门,阮丛安的嘴就“叭叭叭叭”个没停,哪怕就是上了饭桌,他嘴里还在念叨今天在幼儿园吃的什么饭。
阮想此时心下却没有太多的阴霾,反而在想,是不是她最近吃错了什么药,才产生了一些幻觉。
什么抑郁厌世,应该不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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