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光,像一颗星星,从天边划过。
她如果想给阮丛安好的生活环境,就需要赚更多的钱。
她的工资虽然还算可观,但是海城和伦敦两地的房租,凯蒂的工资等等,能结余下来的少之又少。到底说来惭愧,自己已经工作了,有时候还得去动用方云给她留下的钱。
死水怕勺舀,开源才是上策。
回燕城,刚开始去拼周氏企业的项目,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和职位,让悠莱的其他人心服口服。
理论上,他们的关系只存在于周氏项目上的交流就可以了,万不可以再多逾越一步。
然而无论周景维对她还存有什么心思,如果她能从他介绍的客户上,拿下大单子,奖金又是一大笔。
其实给她介绍客户的人,无论是其他谁,她都可以理直气壮的接受,直言,这就是商场,你帮我,我帮你。
可是,这个人如果是周景维,她就骗不了自己的心。
“呵。”阮想终究嘲笑了自己一声。
为什么在有关周景维的事上,她永远摇摆不定,永远推翻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永远日思夜想。
永远,念念不忘。
明知是火焰,是毒药,是窒息的下一秒。
可还是忍不住想去触碰,被灼烧,被痛,然后再坠入地狱。
第二天下班,阮想准时到了约定好的餐厅。
服务生将阮想往预定好的包厢带,到了地方,打开包厢门。
阮想往里一看,包厢的圆桌里,就只坐了周景维一个人,她朝服务生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假期过的好吗?”
阮想才坐下,服务生正给她倒水,就听见周景维的话。
按理来说是日常客套询问的话语,阮想认为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周景维的问话,她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挺好的,不上班嘛,肯定是开心的,呵呵。”阮想假笑着回答。
“我还以为美术馆开幕的时候,你会过来呢,伦敦有什么重要事吗,这么远跑一趟?”周景维心里憋着点怨气,还假装和颜悦色。
阮想的心,像是突然吊在半空里一样,整个人都虚浮了。
“呃,之前伦敦的房子还有一些手续和东西没处理完,刚好趁这个空,一起办完。”
阮想说完,就端起杯子喝水。
周景维看到这一幕,眼里的凉意多了几分。
阮想有个习惯,一说谎,就会下意识喝水掩饰。
“你给我介绍的客户是哪家公司?”
阮想适时主动掌握话语权,免得周景维再问东问西。
周景维把阮想杯子里的水倒满,然后道:
“谈不上我介绍,是对方指名要找你,我只是当个中间人罢了,等会儿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周景维三言两语,要说不说的,顺利的勾起了阮想的好奇心,
“指名找我?是不是你那个美术馆宣传他们很满意,所以找过来?”
周景维一直因为开幕她没来的事情,心存芥蒂,阮想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回来后,有去美术馆看过吗?”
阮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把话题绕回去了,只好道:
“呃,最近回来事情多,还没来得及,等有新展了,我抽空去看看吧。”
言外之意就是没看,最近也不打算去看。
阮想自觉被人盯着,视线转过去,周景维确实一直看着她,目光沉沉。
阮想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抬起胳膊看表,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堵车了,还没来。”
正说着,包厢的门打开了,来的是一男一女,双方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阮想站起来迎接,那男人倒是十分客气,一见阮想,就直接朝她走过来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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