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现在也被说上了火,玉米糊糊也不想给曹祥忠做了,放下碗就推开门口的曹祥忠回了屋。
曹祥忠没有跟着过去,也没有去做玉米糊糊,而是回去坐在饭桌前,手捧着头懊恼不已。
他在牢里想妻子和儿子都要想疯了,他知道很多狱友一进来家里的女人就跑了,只有范燕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来看他一下,给他送点东西。
所有人的羡慕他,也会嫉妒,那些人便会在他耳边唠叨些难听的话,什么不可能有女人能耐得住寂寞,肯定有人了,不过,等他出去后还愿意跟他过日子,那就是好的,让他不要计较了,至少他还有一个家不是?
说得多了,猜忌便慢慢落下了种子生了根,出来后被所有人一说,那种子就发了芽,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知道两个儿子突然离开,他才有些慌了,对于他来说,儿子是将来的依靠,所有,他开始控制自己的酒量。
但直到今晚,范燕哭着说的那些话才真正进了他的耳朵。
第二天,范燕一走,他也起床,见范燕没有如同以往一样给他做早饭,摸着饥肠辘辘的胃,他想了想,直接去了大哥家里,正好赶上了他们家吃早饭,于是,他毫不犹豫上去吃了早饭,也不管大嫂难看的脸色,吃完就走。
中午在二哥家混的伙食,晚上去了姐姐家里,如此三天相同的去混饭,不过三天,他就被他们赶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曹祥忠抬头看着太阳大笑,像个疯子,也像个傻子。
要不是范燕愿意等他,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回到了家里,他挽起袖子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把范燕房间里的被褥拆洗了,又把她的枕头抱到自己房间来。
晚上,范燕回家,就被家里的变化惊呆了,还有从厨房出来的曹祥忠,一脸笑容地端着一盘菜:“回家了啊,吃饭了!”
范燕的眼泪涌了出来:“你怎么了?”
曹祥忠把菜放到桌上,走过去拉着范燕的胳膊让她过来坐下,他也坐在身边,看向范燕:“我为我的鲁莽道歉,我知道就算我不道歉,你依然会原谅我,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你说得对,他们并不是真心对我好,表面对我热情,一副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可我就去他们家里吃了三天的饭,他们就不耐烦把我赶出来了,可你不会,就算我犯了混,你依然会给我做饭,依然会回这个家。”
范燕望着曹祥忠,有种拨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但还是不放心地再三询问:“你确定以后都不喝酒打人了?”
“我以后滴酒不沾!”
“你不怀疑我跟人不三不四了?”
“不怀疑,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曹祥忠感觉做了一场梦,清醒过来后,只觉得自己太混蛋。
范燕心软了,抓着曹祥忠的手,眼眶发红:“我一直相信你能清醒过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但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不要让再我失望了。”
曹祥忠把妻子抱进怀里:“我明天就去找事做,你上次不是说可以介绍我去工地干活吗?我去,儿子能干的活,我还能干不了?”
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几经波折,似乎真的能看到点希望了。
陈飞絮已经很久没有回未来星了,眼看着天气热了,他利用晚上的时间做了一批长袖衬衣,准备周日给未来星的孩子们送回去。
杨柳知道后,让朱阿姨帮着买了两袋五十斤的面粉、一板猪油,还有五斤白砂糖,准备让陈飞絮带回去。
星期天。
一大早,陈飞絮准备吃完早饭就回去未来星。
杨柳突然提议道:“林钰,陈飞絮带了太多东西了,你和曹科帮着送一送吧?”
陈飞絮想要拒绝,在他眼里,林钰和曹科都是孩子,怎么好辛苦他们。
林钰很听话地答应,吃了饭后三人就要出发,结果小博哭嚎着要跟着姐姐去,所以小博和朱阿生也同行了。
东西有点多,杨柳让喊了个拉货的小货车送他们,并说好要把人安全送回来,有陈飞絮和朱阿生在,杨柳还是放心的。
当车停在郊区的一所破旧的房子外时,看着屋里跑出来二三十个大小不一穿着简陋的孩子们时,对于林钰的冲击是很大的。
她主动开口问陈飞絮:“这里是你家?”
“是啊,我从生下来就被放在这里,后来就在这里长大了,嘿嘿!”
陈飞絮指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大门边的屋檐下那块不大的石板,在那个柳絮飘飘的时节,他就被人遗弃在这里。
林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跳下去笑眯眯招呼小家伙们的陈飞絮,又看了看那块屋檐下的石板。
妈妈没有告诉过她,总是笑眯眯的陈飞絮是个孤儿,只说他是妈妈的徒弟,他们要喊哥哥。
临出门的时候,杨柳让她和曹科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可即便如此,他们在这群孩子面前也是足够干净和耀眼了。
以前在县城读书,对她的成绩,对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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