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喉咙:“咳咳,周芬,本来我这两天也要去找你的,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说了吧!”
周芬奇异般的有了预感,她似乎知道何兵下面要说什么,心里居然有隐隐的期待。
“我们离婚吧!我准备离开这里了,和她一起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我不想拖着你。”
果然,她猜中了,何兵要离婚,她都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没有预想中的伤心绝望,而是心里隐隐有着喜悦。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一时脑子有点乱,只能先低下头,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要利用离婚达到最好的结果。
何兵见她低着头,身子还有些颤抖,心里除了有些不忍以为,竟然还有着欣喜,这个女人离不开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里无比满足。
但他知道,这婚必须离。
两人静默了许久,何兵也不敢催促周芬,周芬发起疯来是不管不顾的性子,他对她还是有些惧怕的,尤其是周家人太不好惹。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婚呢?”周芬终于整理好了情绪,抬起头看着何兵,平静地如同问:为什么要出去玩呢?
何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兵,你心不在我这里,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但我没有想过你要离婚,我也累了,你说一个理由来说服我吧,好让我死心!”
说完,她又低下头,何兵再次以为她难过了,脱口而出:“她怀孕了,要是你不和我离婚,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生活。”
周芬猛然抬头,眼里的寒光吓得何兵立刻闭了嘴,这才暗暗后悔自己的冲动,要是周家人来堵住他们俩,那就不要想走了。
“你们俩跑了,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孩子一辈子都是私生子?你的爸妈怎么办呢?她的家人怎么办呢?你们两家人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你都不在乎了吗?”
离婚(感谢月票宝宝)
何兵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和周芬对视上,就见周芬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略带讽刺和胜券在握的笑容。
“你笑什么?”何兵呐呐地问,今天的周芬太奇怪了。
“没什么?”周芬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悠闲地说:“我同意离婚,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的孩子能有对名正言顺的爹妈!”
就在何兵面露感激之时,门开了,贺洁走了出来坐在何兵的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周芬:“你的条件呢?”
“哈哈哈!”周芬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还是你聪明,何兵,你不会以为我是对你感情深厚才成全你的吧,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居然为了你毁了自己的一生!”
何兵的脸犹如调色板,就在他快要发火的时候,周芬停止了笑容,端正坐好认真道:“我当然需要赔偿,贺洁,你应该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了吧?你也该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了吧?”
贺洁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而且就因为她知道,所以才能用肚子里的孩子套住何兵。
“那么,你说我该不该要补偿呢?”周芬突然压低了声音,里面有种刻骨的森寒和恨意。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但那么却想双宿双飞,还要生孩子?我这心里的火啊,烧得我五内俱焚,让白天夜里都在痛苦中煎熬。这火,得灭!”
贺洁和周芬对视,突然就感受到了她的疯狂,强自镇定地问:“你说吧,这火,怎么灭,你才能不在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要东湖的一个铺子。写我的名字,过户当然就去办离婚,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用这么悲情的去流浪天涯。”
“东湖的铺子,想得美?”何兵立刻不答应了。
周芬斜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贺洁:“听说你前夫死后给你留下一笔钱,想来你是有办法的,是吗?你有多爱他,就看你的行动了呦!”
何兵和贺洁对视,都十分纠结,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周芬又道:“若是不给我灭了这火,那我说不定会去公安局告你们私通,不不不,是流氓罪,何兵在这里住应该很多邻居都知道,而何兵是我的合法丈夫,这个也做不得假。”
“我听我哥说,报纸上前不久才报道过,有人犯了流氓罪被叛了七年,不知道你们这种该是几年呢?”
对面的两人一动不动看着她,她也毫不畏惧回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明白杨柳在她面前为什么那么淡定?原来是心里有底。
她热血上涌,这种感觉太好了,不需要靠着家里的哥哥们去帮忙,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解决问题也不是只能通过拳头。
三天后,杨柳来到周芬的店里,周芬独自坐在屋子中间等着杨柳。
她发丝有些毛躁,脸色蜡黄,整个人显得十分可怜。
她们相差两岁,又是一个地方的人,还做了一年的亲戚,算是知根知底了。但两人没有这样单独面对面谈话。
杨柳还有些好奇,心里觉得她这样稍显违和,还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