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放在心里。
此时他说这些话,怕也是有心想要挑拨,让他与陆家人打起来而已。
楚少中知他不怀好意,再加上先前被黑衣少年气得不轻,这会儿便格外刻薄:
“我还以为去势之后,程公早就清心寡欲,看破红尘,不懂这男女情事,看来是我小看了程公的世俗之心。”
他一番讥讽,程辅云也不以为意,笑着就道:
“世间庸俗的人多,有眼无珠的也不只你一个,只是可惜楚大人,年纪轻轻的,就是个瞎子。”
“你!”
楚少中原本想要讽刺他,却遭这老太监厚颜回讽,不由勃然大怒,下意识的按到了腰侧的大刀之上。
“各位何必动气?”
就在这时,那被称为子文的青衫年轻人开口说道:
“大家同朝为官,又何必当街伤了和气,让人看了笑话呢?”
这会儿陆家的人倒当起了和事佬。
楚少中心中不知为何,越发烦躁,按刀大喝:
“此事由刑狱接手,事情未明了之前,不准任何人离去!”
‘锵!’
那黑衣少年一听这话,握在剑鞘处的拇指翘起,一弹剑柄。
剑身弹出一截,长剑出刃,寒光泄溢。
他也不理楚少中,慢条斯理的道:
“我送太太上回府的马车。”
说这话时,他眼睛盯着楚少中看,瞳孔之中已经有杀意在酝酿。
楚少中被他一看,心生寒意。
受打击
“楚大人,请听我一言。”
那青衫男子再次往前一迈,与那穿着护胸皮甲的男人已经一左一右站到了黑衣少年的身后,形成‘品’字形护持在他身后两侧:
“刑狱有审问百官权利不假,可当街带走妇孺也非美事。”
他笑意吟吟:
“此事与这对母女无关,我家世子可以作证。不如先放她们离开,留这位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
柳氏一听这话,心中不由一紧。
虽然她知道这人说话是想帮自己母女脱身,可姚翝要是留在此地,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刑狱的人本来看他不惯,若是他被带走,恐怕要吃些苦头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去看丈夫。
却见姚翝听闻这话,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妻女若能脱身最好,他留下来只要不丢性命,吃些苦头便不算大事。
见柳氏看向自己,不由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带女儿离开此地。
姚守宁听着众人说话,安静的躲在父亲背后。
她有种莫名的笃定,姚翝留下来也不会出大事。
接连经过数次应验的预感,她此时对于自己的预知隐隐有了些许自信,甚至还宽慰的捏了捏柳氏掌心。
虽然楚少中的心里对于青衫男子提出的建议十分不快,但他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黑甲铁骑却令楚少中忌惮不已。
再加上这位世子年纪虽说不大,却是态度格外强硬,半点儿没有转圜的余地。
楚、陆两家虽说彼此有嫌隙,但毕竟不可能真的为了一对无关紧要的母女在此时就撕破脸。
镇魔司的这老阉人还坐在一边看好戏,今日重头大事,是在这位世子杀了平民一事之上。
至于这对母女,先让她们离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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