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往上推了推。
明明放了这?么多辅料,却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满嘴西?红柿的鲜爽,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丁园长一低头一抬头,小半碗下肚,才想起问林江晚怎么做到的。
“这?几种辅料味道都比较淡,用量也?少,放进汤里,只会添香增加营养,不会破会疙瘩汤原有的味道。”林江晚笑着回答。
说起来倒是轻松简单,做起来肯定难于登天,丁园长只能竖起大拇指,反正她也?学?不会。
“妈妈!妈妈!!包子!肉包子!”苏知知快馋死了,吸溜一声口水,“大肉包子!”
其实林江晚做的包子不算大,但对于小朋友来说,比他们拳头还大,怎么不是大肉包子!
包得非常精致可爱,褶皱就像一朵菊花,雪白白,软乎乎,仿佛长出了小手,在?招呼他们:快来吃我呀。
林江晚往苏知知碗里夹了一个。
以苏知知的食量,一个肯定不够,但并没?急着还要,因为有更急切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干饭。
小手扒着桌沿,伸着脖子,对着碗里的肉包子,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吹。
旁边的陆十?七也?一样。
俩小家伙吹得卖力,快要缺氧,林江晚赶紧叫停,苏知知和陆十?七抬起头,翻白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第?一时间伸手拿起包子啃起来。
表皮十?分软糯,一口下去?,就咬到了里面的肉馅,鲜美多汁,越吃越香。
太好吃了!
就连调任前一直生活在?北方吃惯了面食的丁园长都忍不住感叹:“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包子。”
丁园长和顾简章两口一个包子,小朋友嘴巴小些,却也?是几口就吃掉一个,苏知知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说话不太利索,林江晚只听?清楚好吃两个字,帮她擦掉嘴角的汤汁,“慢点,没?人跟你抢。”
已经吃完两个伸手去?夹非常嫌弃地看向对方,异口同?声:“不像话,跟小孩子抢包子吃。”
互相?指责完,各自往苏知知和陆十?七碗里夹了一个包子,扭头巴巴地问林江晚,“可以继续吃了吗?”
林江晚哭笑不得。
一家老小吃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扫视一圈,顾简章获得特别关注,别人都是一口主食一口热水,他不一样,主食加主食,一个劲地往嘴里炫,看得林江晚胆颤惊心,噎死的话,她要负责吗?
台风过境是两天后,林江晚打开门,满目狼藉,院子里堆积了不少树叶树杈,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江晚换了身衣服,跟丁园长一块打扫。
隔壁两家也?在?清理院子,李青青把林江晚叫到一边,“顾团长在?家呢?”
林江晚解释,“台风那天突然回来的。”
他们现在?关系还不明朗,同?处一室不合适,但房子是顾简章的,总不能到大门口了,把人赶走吧。
“顾团长太男人了,”李青青心中酸涩,同?是男人,顾简章可以为爱不惧台风,俞杨林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晃晃脑袋,强行拉回思绪,“对了,我在?院子里捡到一样东西?,应该是顾团长的,被风吹飞过来了,你帮我拿给顾团长吧。”
林江晚没?多想,脱口问:“什么东西??”
李青青这?才将身后的大红裤衩拿出来,结过婚生过娃,对这?方面比较放得开,面不改色地递给林江晚,“顾团长不是刚过完本命年吗?”
林江晚目光闪躲,看向别处,“我不太清楚。”
李青青没?想到林江晚会害羞,甚至浑身上下透着惶恐,像一只单纯懵懂的小白兔,惹得李青青突然就想逗她了,强行将大裤衩塞给林江晚,“知知妈妈,麻烦了。”
看着一溜烟跑没?了影的李青青,林江晚觉得手里的大裤衩,跟烫手的山芋一样,拿着也?不是,丢了更不是。
顾简章带苏知知和陆十?七出来埋夭折的小鸡仔,在?菠萝蜜树下挖一个小坑,一大俩小庄严肃穆地将小鸡仔的尸体放进去?,捧起泥土覆上,垒出小土堆,最后插上顾简章自制的竹签墓碑,上面写了小鸡仔的名字:二虎、狗蛋、旺财,俩孩子苦思冥想了好久才想出来。
苏知知和陆十?七冲着小鸡仔的小坟堆作揖,明明四平八稳地站地上,眼睛一闭,像失去?了平衡,小身子摇摇晃晃,又憨又萌。
这?么珍贵的画面可以记录下来就好了,顾简章双手抱胸倚着树干心想,还有林江晚,无?时无?刻不是美如画,他要全?部保存下来,等到迟暮之年,翻出来慢慢回忆。
想到这?里,顾简章立马去?寻林江晚的身影,仿佛有所感应地回头,就跟走到他身后的林江晚,四目对上,他冲她慢慢地笑。
眉眼炙热滚烫。
林江晚目光闪躲,微微侧过脸,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像蝶翅扇动。
看得顾简章略微出神?,再?次喟叹,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海棠情欲